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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凍冰原邊緣,一片深藍的冰湖。
湖水泛著幽幽的微光,倒映著慘白的天穹與遠處冰聖宮巍峨卻冰冷的輪廓。
顏沁雪一襲素白宮裝,裙裾上流轉著新凝結的冰魄符文,那是玄冰之心權杖賦予宮主的印記,象征著北境至高無上的權柄。
然而此刻,這身象征著力量與地位的華服,卻讓她與身旁那道玄衣身影之間,仿佛隔著一道無形的深淵。
她靜靜地站在冰湖邊緣,目光投向幽深的湖水,倒影中,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上,眉宇間凝結著化不開的迷茫與些許不易察覺的痛楚。
冰聖宮新主的光環下,是剛剛經曆師尊寂滅、力量傳承、身份劇變的情緒震蕩。
秦無幽站在她身側半步之後,玄衣在寒風中紋絲不動。
輪回劍的氣息已徹底內斂,但那股踏破千萬裡黃泉、逆斬聖尊的傾世鋒芒,依舊在他周身沉澱,形成一種令人心悸的沉寂。
他同樣望著湖水,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顏沁雪孤獨的背影,也倒映著冰聖宮那冰冷刺骨的棱角。
他是冰聖宮的仇人,是親手促成冰心寂滅的執劍者,這片土地殘留的法則都在排斥他,每一縷寒氣都帶著無聲的敵意。
沉默,已經很久。
終於,秦無幽動了。
他沒有任何預兆地向前一步,伸出手臂,以一種不容抗拒又帶著萬般小心的力道,將那道素白的身影猛地攬入懷中!
顏沁雪的身體瞬間僵硬,屬於冰魄宮主的本能威壓幾乎要自行迸發,卻在觸及那熟悉氣息的刹那,土崩瓦解。
玄衣上沾染著黃泉的歸墟寒意與淡淡的血腥氣,那是屬於他的味道,是刻入她靈魂深處的烙印。
僵硬的身體在溫暖的懷抱中一點點軟化,她抬起手,同樣用力地回抱住他,仿佛要抓住這真實的存在,確認這不是一場幻夢。
“你在怪我嗎?”秦無幽的聲音低沉地在她耳邊響起。
他的下頜輕輕抵在她的發頂,感受著那冰涼發絲下細微的顫抖。
他問的不是她是否怪他踏破冰宮,斬落長老,而是問,她是否怪他,成為了她師尊寂滅的推手,讓她背負起如此沉重的權柄與孤獨。
顏沁雪的臉頰埋在他堅實的胸膛,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,鼻尖酸澀。
她用力搖頭,聲音悶悶的,帶著哽咽,道“我怎麼會怪你……師尊的選擇,你我的宿命,早已糾纏不清。我隻是……”
她抬起頭,淚水在眼眸中打轉。
“我隻是……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。麵對……這個位置,這份力量,還有……冰聖宮。”
她的目光,不受控製地落在他心口的位置。那裡,玄色的衣料掩蓋下,曾被她親手刺穿。
在冰闕,在她被剝離情魄、成為冰冷工具的歲月裡,她曾用最鋒利的劍,洞穿了他的心臟。
那一劍的冰冷觸感,鮮血噴湧的溫熱,以及他那時眼中深不見底的痛楚與難以置信。
這份愧疚與痛苦,在她恢複記憶後,日夜啃噬著她的靈魂。
“這裡……”顏沁雪的聲音破碎,帶著無儘的愧疚與心疼,顫抖的手指輕輕撫上秦無幽心口的位置,仿佛還能感受到那猙獰的傷疤。
“還疼嗎?”
秦無幽握住她微涼的手,緊緊按在自己心口。他低下頭,深邃的眼眸望進她盛滿淚水的眼底,那裡有愧疚,有後怕,有濃得化不開的愛憐。
“不疼了。”
“隻要你還在,隻要還能這樣抱著你,哪裡都不疼。”
秦無幽收緊手臂,將她更緊密地嵌入懷中,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,用儘全身的力氣去感受她的存在,驅散那曾失去她的無邊恐懼。
“雪兒……”他喚著她,柔聲道“我不想再失去你了。一次……都太多。”
滾燙的淚水終於衝破顏沁雪最後的防線,洶湧而下,瞬間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襟。
她用力回抱著他,仿佛要彌補冰闕那一劍帶來的所有傷害。
“我也是……,我也不想再忘記你……那種被剝離了情感、如同行屍走肉般活著的日子,那種明明看著你,心中卻隻有冰冷的感覺……比殺了我,比形神俱滅……還要痛苦千萬倍!”
那冰封的歲月,是她靈魂深處最黑暗的囚籠,而他是唯一能照亮囚籠的光。
失去他,或者忘記他,對她而言,才是真正的末日。
失而複得的狂喜,以及那深埋心底、幾乎要將彼此焚毀的愛意,在這一刻徹底衝垮了理智的堤壩。
無需任何煽情的言語,目光交織的瞬間,便點燃了壓抑已久的瘋狂。
秦無幽低下頭,冰涼的唇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,覆上了她顫抖的柔軟。
唇瓣相貼的瞬間,顏沁雪的身體輕輕一顫,隨即熱烈地回應起來。
所有的愧疚、迷茫、身份的桎梏、外界的冰冷,都在這個吻中被拋到九霄雲外。
隻剩下彼此的氣息,彼此的溫度,彼此靈魂深處最深的渴望與依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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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舌交纏,氣息交融,仿佛要將分離的歲月、錯過的時光、承受的痛苦,都在這一刻儘數彌補。
冰湖的寒意被升騰的熱度驅散,兩人的身影在深藍的湖光映襯下,緊密相擁,忘情投入,成為這片寂寥冰原上唯一燃燒的火焰。
秦無幽的手掌滾燙,隔著宮裝衣料,在她纖細卻有力的腰肢上流連。
顏沁雪被他吻得渾身發軟,意識迷離,殘存的理智在情欲的浪潮中艱難浮沉。
當那滾燙的指尖帶著燎原之勢,試圖探入她衣襟的縫隙,撫上更敏感的肌膚時,她猛地一個激靈,從迷醉中找回一絲清明。
“不……不能……在這裡……”她喘息著,聲音帶著情動的嬌媚和一絲慌亂,臉頰染上比朝霞更豔麗的紅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