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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虛峰,道門祖庭,擎天而立,接引諸天星輝,彙聚萬古道韻。
平日裡,此峰雲霧繚繞,清靜無為,恍若世外仙山。然而今日,這座象征著道家至高聖地的山峰,卻成為了整個天下億萬萬目光聚焦之所。
峰頂之上,平日弟子清修的廣場早已被清空。一座古老到無法追溯其年代的祭壇靜靜矗立,其上刻滿了日月星辰、山川河流……等等圖案。
祭壇前方,兩道身影並肩而立。
一位,身著樸素道袍,手持玉麈,鶴發童顏,眼神平靜如古井深潭,正是道祖。
他周身氣息與整個玉虛峰,乃至與周遭的天地自然完美融合,仿佛他便是這方天地的意誌化身。
另一位,身著九龍暗金皇袍,頭戴平天冠,麵容籠罩在朦朧的皇道神輝之中。
雖看不清具體樣貌,但那偉岸的身姿、那鎮壓萬古、承載人族氣運的無上威嚴,普天之下,唯有一人。
人皇!
人皇的目光依舊是那般威嚴和深邃,或許“威嚴”或是“深邃”都無法完全去形容。
這位執掌人族至高柄權萬年的存在,又有什麼語言能夠去形容他呢?
換而言之,有什麼樣的言語,能夠去裝飾人皇二字呢?!
……
“已有的事,後必再有;已行的事,後必再行。”人皇看著灑落在玉虛峰上的天光,緩緩開口。
道祖看向人皇。
這話來得實在突兀。
神古之路的開啟的確是已有的事,如今,也是再行的事。
可今日之後,還會再有嗎?
“十萬餘載……具體來說,是十二萬九千六百載,天地眾生的一個輪回劫。陛下認為,此劫當如何?”
“既然是劫,那就避無可避,戰便是了。”人皇道。
“人力尚且無法勝天,何況此劫猶在天地之上。”道祖看向身後,玉虛峰之下的那十道年輕身影。
其中,身披黑袍、麵具遮臉的“王霄”赫然在列。
“王霄……陛下什麼時候收了這麼一位弟子?”道祖突然話鋒一轉。
人皇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出乎意料地反問道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道祖一滯,對上人皇的那雙帝眸。
“怎麼,道祖的稱號用了萬餘載,便不記得自己原本的名字了?”人皇繼續開口。
“確實已經淡忘了。”道祖移開目光。
名字?
對於活了萬年的道祖而言,這實在是一個陌生的詞彙。
“但朕卻記得。”人皇突然一笑“方圓……哈哈哈哈,一個人,怎麼可能又方又圓呢?”(小弟知道在我們道教體係道祖是太上老君,在凡世化名李耳。這裡純屬編撰,勿怪)
如人皇這樣的人物,自然是不苟言笑的,除非這件事實在很好笑。
道祖不語。
這沉默持續良久,直到天光灑滿整個玉虛峰。
“時辰到了。”
祭壇前的道祖與人皇同時動了!
道祖抬起玉麈,對著虛空輕輕一拂。整個玉虛峰,乃至方圓萬裡的天地法則,都如同溫順的流水般隨之蕩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