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字體再度一變,隨後沉寂消失了下去。
所轉化出的文字讓葉天瀾不由得瞪大了眼睛。
“嘻嘻,何人能攔我,為師當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咯~”
當真是好囂張猖狂的魔女,葉天瀾氣的牙癢癢,生出一種無可奈何感。
偏偏是這句話仔細一琢磨之後,居然是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哩。
嘿,這就更加蛋疼了。
“由著她去吧,畢竟對我們有恩。”
見自家仙兒老婆也開口了,葉天瀾隻能無奈點頭。
村落本就不大,再加上兩人速度很快,不多時刻就靠近了之前曾經去過的院落。
還沒靠近,兩人遠遠的便是止住了腳步。
對視一眼,疑惑警惕的神情在彼此眼中傳遞。
葉天瀾細細嗅了一口,一股淡淡的鐵臭血腥味兒頓時湧入鼻腔之中。
借著林間映射出的熹微月光,兩人沉默著迅速轉換了一個方向。
從側麵來到了院落下方的一個坡道地帶。
透過紮起的籬笆朝裡麵看去,影影綽綽,地上血流成河,已經在濕冷的空氣中凝結成了大麵積的緋紅血塊。
慘白的月光灑落在那一張張驚恐絕望的麵孔上,與其對視的瞬間,心臟會倏然一停。
看見之前那祁老頭,以及對自家仙兒老婆有歪心思的人都整整齊齊躺在裡麵,葉天瀾就放心了。
瞧,躺的多彆致,這鬆弛感真的是絕了。
屋裡頭有搖曳的燭火在微微閃爍著,兩人壓低著動靜靠近了一些。
在看見那被吊起在房梁上的道袍中年男人的時候,兩人心中便是明悟了。
有人搶先他們一步了,不出意料的話,便是那些聞訊趕來的宗門之人。
“劈啪——”
清脆的鞭打抽擊聲不斷落下,將其抽的血液飛濺,皮開肉綻。
那鞭子上似乎帶著某種特殊的黑色物質,僅僅隻是幾鞭子下去就已經痛入骨髓,將道袍中年男人外化掩藏的皮相撕裂。
它的腹部像柔軟的細蛇遊動起來,跟吸入了空氣的真空布偶一樣,衣袍猛地鼓脹擴張。
隨後承受不住壓力破碎成一片片布料灑下,看起來倒不像是被抽爛的,而是承受不住身體猛然膨脹的體積。
臉皮被撐開,露出下麵的烏黑色皮質層,垂落至兩邊的胡須也變成了鯰魚須,一雙綠豆大的眼睛更加賊溜了。
這赫然是一頭肥碩的鯰魚精!
它肥胖的身軀在空氣中不斷搖擺,下方卻怪異的還有兩條短腿在撲騰。
口中不斷發出求饒慘叫聲。
對於這一切,場中幾名身著青衣的宗門來人並沒有感到絲毫奇怪。
反倒是那揮動長鞭的男人抽的更加起勁了。
“說不說,說不說!”
他跟發泄似的,狠狠落下布滿尖刺的長鞭。
“啊啊啊!大人,我都說,我都說,可是···您要問啊。”
“您都沒有問,我說什麼。”
中年男人臉色一滯,旋即惱怒,手上火氣更大了,力度再次加重。
“還敢頂嘴,看我今天不抽死你個死魚精!”
“行了,羅聰,繼續抽下去就真問不出來了。”
堂中,那翹著二郎腿的沉穩瘦削中年開口,羅聰這才停了下來。
手中動作一停,扭頭恭敬道:“是,掌門師兄。”
“說吧,你主子的本體是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