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非這家夥被侵蝕掉了腦子,被仇恨蒙蔽了頭腦,它不打算涅盤重生了,直接放棄掉了本來用於涅盤重生的本源,將其徹底燃燒化作力量!”
“什麼?!”
葉天瀾口中不禁驚呼一聲,心臟更是猛的一跳,不禁是咽下了一口唾沫。
這意味著什麼?
他們所有人將麵對一頭解脫了封印,徹底發狂,還是在燃燒本源力量的上古聖獸!
在這種debuff完全疊滿了的狀況之下,葉天瀾可不認為對方還會分清什麼叫敵我雙方,隻殺那隻用陰謀詭計將它囚禁在此的赤傀邪魔。
葉天瀾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完犢子了。
這包是敵我不分,準備拉著這大殿裡所有闖入者給它陪葬的節奏。
這個時候還能用什麼感化療法嗎?
我可去你的吧,那隻存在於幻想之中。
對方連命都不要了,這足以說明在它心中,仇恨已經壓垮了所有的一切,乃至求生的本能,否則不可能在明知道已經解困的情況下還做出如此選擇。
“也是怪這邪魔將它一頭聖獸給壓製的太狠了,心裡頭一團火不知道憋了多少千年。”
“這種聖獸族群生來強大,本就是屹立於萬族之巔,擁有著無數種族難以想象的尊嚴和傲氣,被壓製成這樣,活生生的遭受侵蝕,能有什麼好脾氣才怪了。”
被劍爺這麼一番解釋之後,葉天瀾突然就想開了。
似乎覺得對方拚死也要弄死在場所有人也是有理由的。
要留清白在人家,就算是也要拉著所有人給它一起陪葬。
“況且那赤傀邪魔已經侵蝕了他三分之二的身體,幾乎都將胸膛部位給蔓延了,一旦被邪魔入侵,那便是不可逆的。”
“與其這樣窩囊的活著,損害種族威嚴,不如光榮的赴死。”
葉天瀾張了張口,不知道說什麼。
站在火凰角度看,它做的很對,甚至足以稱得上一名英勇的戰士。
但在葉天瀾的角度來看···
你踏馬神經病啊!
關我什麼事情,我們好歹還算你半個救命恩人!
吐槽歸吐槽,葉天瀾卻是不敢去說的。
至少現在那頭火凰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赤傀邪魔的身上,出世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解決掉這個數千年以來的第一死敵!
魏觀也同樣看出了這火凰的異樣,看著和赤傀邪魔戰鬥到一起的火凰骸骨,心中升騰起幾分異樣之情。
“嘎嘎嘎,驕橫,這家夥似乎腦子被侵蝕壞掉了,連小命都不要了也要先弄死這隻邪魔。”
魏觀搖搖頭,神色鄭重道:“這是身為戰士的尊嚴,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。”
“不懂,好死不如賴活著,這一堆破骨頭簡直就是跟你一樣。”大黃狗耷拉著舌頭,翻了個白眼兒,在地上趴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,大尾巴掃蕩地麵。
魏觀無語。
“對於你來說活著比什麼都重要,能理解才怪了。”
“嘎嘎嘎,還嘴硬,看你待會兒被它碾的到處跑的時候希望還笑的出來。”
魏觀徹底沒話說了。
尊重是一回事,可他大仇未報,還沒有殺回去斬了那奸夫淫婦的頭顱,怎麼可以跪倒在此地!
甚至可笑的連上界都沒有觸及!
一念至此,拳頭便是捏緊的嘎嘣響。
接著他便發現這怕死的要命的大黃狗居然看起來絲毫不慌,還在那裡悠哉悠哉的躺著。
通過心靈廊橋,他能確定對方的確是不慌的,並非是刻意做作出來的模樣,不禁是感到錯愕無比。
“你怎麼這麼淡定。”
“嘎嘎嘎,驕橫,這你就不懂了吧,慌什麼,到時候自會有人出手的。”
“誰?”他眉頭一皺,視線掃視一圈,想半天也想不出來,難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隱藏的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