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料想的是,敕鳳這一出直接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就連族長敕虎也是隱隱的皺了皺眉頭。
雖說心裡十分受用,可如此當眾說出來,還是令他表情有幾分不悅。
此事若傳出去,恐怕又要少不了被另外兩個家族調侃的份。
不過他並不想如此簡單輕易的就表態,審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不斷掃過,尤其是敕鳳的身上。
按理來說,這小子和自家兒子接觸最多,理應嫌疑是最大的。
可他剛才那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一個小小的劣材,能攀上自己的關係那是他的榮幸,又怎麼可能去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?
況且以他的實力···
族長心中嗤笑一聲,根本未曾放在眼裡。
給自己兒子提鞋都不配,恐怕是站在那裡給他動手都不敢吧。
那被敕鳳數落了一陣的青年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變換不停,尤其是在注意到族長大人並沒有動手,也沒有開口,依舊是在那裡冷眼旁觀之後,心中就更加的不定了。
眼中浮現出幾分陰霾之色,對於眼前的家夥更加怨恨起來。
像這種無權無勢的家夥就應該老老實實承認才對!
無論是不是他殺的少族長,今天都必須得是凶手!
否則彆說是讓族長高看自己一眼了,說不定還會失了勢。
“敕鳳,你少在那裡繼續裝模作樣,族裡麵有誰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想讓自己妹妹嫁給少族長做小妾的!”那青年大吼起來。
敕鳳不緊不慢的看著他,口中饒有興致,“哦,那你說說都有誰知道啊?”
青年站出來一步,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的弧度,自以為已經掌控了局勢,仰著脖子大聲道:
“這還需要說嗎,這是族裡麵有目共睹的事情,應該說是整個部落,還需要去問嗎?”
青年喋喋不休,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族長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放下了環抱著的雙手,麵無表情。
敕鳳好像也沒有看到,繼續在那裡和對方爭論。
“你放屁,你憑什麼說我不願意讓自己妹妹嫁給少族長,我們這是攀上了高枝,心裡頭簡直是樂意還來不及呢,又怎麼會去推辭婉拒?!”
他臉色漲紅,高聲反駁,似乎是想從氣勢和音量上壓倒對方,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。
那青年頓時勃然大怒,見對方如此昧著良心說話,也是杠精屬性大爆發,怒火充斥了腦海,話沒有過腦子就用更大的音量反駁回去。
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道:“你少在那裡給我胡攪蠻纏!”
“你妹妹不過才十一二歲,跟個小屁孩一樣毛都沒張開,也就隻有少族長有那方麵的怪異癖好才會看上你家那死丫頭,換做彆人看都是懶得看上一眼。”
“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還一直嫌棄少族長不堪入目的長相,一塌糊塗的天賦,囂張跋扈的性格。”
“這是部落裡麵眾所皆知的事情,你以為你不說出來就沒人知道了嗎?”
“嗬嗬嗬,簡直是癡心妄想。”
今日我便要化身正義人士,以口為刀,將你斬殺於此!
乖乖引頸受戮吧!
“各位,我說的對吧?”
說完,他還喜滋滋的朝著周圍一圈人看去,似乎是當眾拆穿了敕鳳之後迫切想要得到眾人的認同,以此來獲取心理上的滿足。
可結果,周圍一圈人就跟見了鬼一樣的瞪著他,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,以及···佩服。
你踏馬是真的勇啊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