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薇此話一出,全場沸騰。
太囂張!
太霸氣了!
那一股睥睨天下,舍我其誰的氣勢,儘顯至尊道體的強勢。
“神氣什麼?”
東邊一座泛著澄黃光澤的雲台上。
夏長明聽到這話,頓時就有些不樂意的說道:“首席交接之戰都還沒打,就想著敲鐘了?真是自大。”
“等待會兒師叔祖來了,肯定踩死你。”
還有人情緒比他還激動,頂著亂糟糟雞窩頭的武盛陽罵罵咧咧:“他奶奶的,這狗日的道體怎麼這麼囂張,這是完全沒把我們楚師弟放在眼裡啊!”
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一把甩開,繼續罵罵咧咧:“方安,彆煩老子,我們隨心山一脈的那些天驕呢?平時一個個鼻孔都快長到腦門上了,踏馬的今天怎麼都萎了?來個人殺殺這小娘們的銳氣啊!”
“……武師弟,不是我。”
方安無奈的聲音響起。
武盛陽挑眉回頭看去:“不是你還能是……師尊,你怎麼跑我們這邊來了。”
他看清拍他的人是一個藍袍老者,頓時表情一苦,說話氣勢都弱了幾分。
陳藥無奈的指了指西邊:“看見那個雲台沒有?”
武盛陽納悶的看去,發現西邊有一個大雲台,一個劍眉星目的黃袍中年,正站在那雲台中央的一方大桌前,唾沫橫飛。
桌上寶光瀲灩,堆成了小山。
還有七、八道身影,都站在桌前,掏出一團團寶光,遞給黃袍中年。
武盛陽挑眉:“那是在乾嘛?”
陳藥笑吟吟的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袋子,遞到他懷裡道:“坐莊呢,你去幫為師押一下,押你師弟贏。”
“哦。”
武盛陽也不問為什麼,提溜著袋子,就往那邊飛去。
陳藥又看向夏長明:“夏小子,你也幫師祖一個忙?”
夏長明懵懂的點點頭,手上就多了一個同樣鼓鼓囊囊的大袋子。
“你去那邊,也是押你師叔祖贏。”
陳藥指向北邊一座雲台,有個穿著萬法閣袍服的婦人,麵前也有一個寶光四射的大桌。
“好。”
看著夏長明提著袋子飛出,陳藥又看向一旁的方安。
方安麵露無奈:“師叔,我去紅塵仙門那邊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
陳藥擺手,又掏出一個大袋子,指著西北方向:“紅塵仙門我押過了,你去咱們宗裡的。”
方安看去。
西北方向,天穹上懸浮著一座紫色雲台。
那裡正有一個長發垂肩,俊美不凡的貴公子,雙手背負,站在圍欄邊,俯瞰龜背,身後同樣有一張大桌。
他掂了掂沉甸甸的袋子,遲疑道:“師叔你這麼篤定,道體不是楚師弟的對手?”
陳藥笑吟吟的看著他:“當代首席,憑什麼打上代首席?一個個還敢給楚小子這麼高賠率,這不是送錢嗎?”
“可真要是贏了,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,您這麼玩,不怕事後被打死嗎?”
陳藥一本正經:“沒關係,出了事有宗主頂著。”
方安:“……”
他歎息一聲,拎著袋子腳下踩了朵雲,慢悠悠的往紫色雲台飛去。
駕雲的路上,低頭看了一眼。
發現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,下方比試仙台已經接連上去了三、四人。
至尊道體雖然展露無敵風範,但同代天驕到底都是心高氣傲之輩,哪怕是明知不敵,無論是逍遙山一脈,還是隨心山一脈,依舊有天驕站出來,發起挑戰,絕不容許至尊道體贏的那麼輕鬆。
但可惜,至尊道體贏的就是那麼輕鬆。
這些平日在九州都闖下偌大名頭的天驕,甚至沒有讓至尊道體真正出手,隻憑身後那金色星辰異象,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。
絕對的碾壓!
方安是個理智的人,光是憑明麵上至尊道體展露出來的實力來分析,心中忍不住犯起了嘀咕:“那位楚師弟真的能壓製住她嗎?”
理智告訴他,就算楚雲比至尊道體強,但不至於一步不退吧。
思索間,已來到了紫色雲台邊。
剛一踏上雲台,耳畔就傳來了恭維聲:“宗主,道體不愧是你一手教導出的麒麟兒,如此年幼已有無敵之姿,當真是令人生羨啊。”
方安看去,在趙玄機身後,一個頭戴素色儒冠的紫袍道人,麵露笑意,摸著下頜一小撮胡須,不住的誇讚著。
不隻是他,整個紫色雲台,都是一陣誇耀吹捧之聲。
趙玄機表情平靜,看著下方,不作任何言語。
方安麵露凝重,收回目光,快速走到桌前,將袋子遞了過去。
“方長老,大家平日都說你睿智,這次你這可是屬實不智啊,竟然壓上代首席勝?他可是連元嬰期都沒有突破啊,哈哈哈哈。”
在一陣嗤笑聲中,方安冷哼一聲,壓完轉身就走。
路過其中一個青光雲台的時候。
正有一位馬臉長老臉色大變,他直愣愣的盯著下方的葛薇,厲喝一聲:“至尊道體,你竟然用災星演化異象,你瘋了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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