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藥的聲音,響徹整個宗門。
逍遙仙宗頓時炸開了鍋!
數道身影,出現在九重天之上。
為首之人一襲華貴的紫袍,雙手背負。
在他身後,許還真、陸拾遺、葛薇……
諸多逍遙山一脈的長老,天驕,都遙遙望著縹緲峰方向,一大群的天尊鳥拍打著翅膀,聲音正是從那邊傳來的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“陳藥在胡說八道什麼?宗主可是男的,怎麼可能生……臥槽,真的生了!”
許還真表情震撼。
一邊說著,一邊用神識探去。
話還沒說完,神識反饋回來的畫麵,就讓他眼前一黑。
站在他一旁的一位長老,皺眉道:“沒搞錯吧,且不提宗主是男的,而且煉岔了逍遙天功,已經化成了那般模樣,就算是想生,那也……臥槽!臥槽!”
他張大嘴,嘴唇都在打哆嗦,儘管是用神識在看,依舊在努力的用袖袍擦拭著自己的眼睛。
“走吧。”
“我們去看看。”
趙玄機一如既往冷淡的聲音響起,隻不過在場的人都能聽到他音調的起伏,明顯也有些蚌埠住了。
一行人頓時駕著雲,朝著縹緲峰方向而去。
在趙玄機身畔,一個麵容絕美的黑衣少女,不時抬頭望天,表情凝重:“是他嗎?”
趙玄機也瞧向蒼穹上那劃過長夜的銀河。
銀河上。
白發少年漫步行走,飄然若仙,吸引了九州所有人的目光。
趙玄機心裡清楚。
他是今日九州最亮的那顆星辰,即便是那些璀璨的金星,也要在少年的鋒芒下,黯淡無光。
“他從天道空間歸來了,看來大有收獲。”
“這本應是你的機緣,可惜了。”
黑衣少女沉默的低頭,望著下方流動的雲,眼神複雜。
自鐘鳴盛會落幕,以她強大的體質,也養了近一個月才剛剛修養好。
沒想到剛一出關沒幾日,就見到了這等驚世駭俗的異象,被大敵引動,橫貫九州。
聽到趙玄機的話,她豁然開口:“不是我的,我不如他。”
“就算那日我能勝他,真到了天道空間,我也不可能引動這樣冠絕九州的異象。”
“不,你可以的。”
“天道現在出了異常,也許正是因此,那位天靈根才得了便宜。”
葛薇豎眉,冷冷道:“宗主,請不要再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了。”
“我與他之間的差距極大,我認得清現實,你無須用這種哄騙小孩子的話來安慰我。”
“更何況,輸了就是輸了,我輸的起。”
“不是我的機緣,我不要。”
她的語氣雖然依舊驕傲,但趙玄機聽出了一股頹敗之氣。
出道即巔峰,一路橫推,踏上無敵路。
卻迎頭撞上了前所未有的大敵,被體無完膚的擊潰。
最恐怖的是,對手還在突飛猛進,獲得一個又一個絕世機緣。
趙玄機看著那道行走銀河的白衣,又看了一眼身旁道心蒙塵的至尊道體。
心頭不禁有些煩躁。
和真正的妖孽生在同一個時代,注定會有無數人絕望悲哀。
哪怕是強如至尊道體,也要為之低頭嗎?
開什麼玩笑。
“哼!”
趙玄機一拂袖袍,冷冷道:“沒用的東西,枉為至尊道體,連一點挫折都受不住。”
“輸了,就十倍百倍的去修煉。”
“一顆災星無法鎮壓,你就給我去凝練十顆、百顆,一式劍道不成,那就再練十劍,百劍。”
“你要什麼資源,我都給你。”
“儘說些喪氣話,在這裡丟人現眼有什麼用,滾回去。”
葛薇沉默了一下,轉身就走。
一眾長老都側目看著她的背影,葛薇的聲音再響:“是帝星,不是災星。”
“不管是什麼星。”
“戰敗了的至尊道體,還算什麼至尊?好生反省去。”
許還真輕皺眉頭,看著葛薇不作任何辯解,消失在夜空儘頭。
不由勸說道:“宗主,道體畢竟還年輕,那天靈根一朝化龍,又比道體多修煉那麼多年,打不過也是正常,無須用這麼高嚴格的要求去……”
趙玄機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,揮手打斷:“走吧。去看看我們那位宗主到底要生幾個。”
眾人頓時看向前方,視線的儘頭,有一座懸浮的百丈仙峰,縹緲峰。
距離縹緲峰數百裡之外,已經彙聚了超過四、五十人,還有大片的天尊鳥盤旋。
“滾開!趕緊都滾開!”
“精通醫道的,會接生的來,其他看熱鬨的有多遠滾多遠!”
“怎麼人還越來越多了?不怕宗主生完以後清算嗎?”
他們都黑壓壓的擠在前方,喧嘩沸騰的聲音格外熱鬨,裡麵傳來了陳藥暴躁無比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