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玩意兒？”
“劍意名為一年級。”
“為什麼叫這個名字？？？”
“嗬。”
國師傳來一聲蔑笑：“我觀你留在西州之劍，劍意不凡，想來也對劍道精擅，卻不知劍道日新月異，閣內那位老劍神近日悟得無上真意，為劍道定論。”
“劍道雖無儘，卻應有路，便以年級區分。”
“萬象初始為一，一年級，取從一開始，問鼎至高之意。”
楚雲：“......”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。”
楚雲腳稍微加了些氣力。
“啊啊......啊啊啊！”
國師被踩著頭，覺得自己像是受了奇恥大辱，像隻蛤蟆一樣瘋狂的鼓動著身子。
然並卵，頭上的那隻靴子巋然不動，牢牢的定在了他的身上，肉身被壓製的死死的。
越掙紮，越痛！
痛的他腦袋都要炸開了，大腦一片亂麻！
楚雲半蹲下來瞧了瞧，若有所思道：“有那些僵屍的氣息，還有魔教的氣息，劍道是太古神劍閣的，還會夏師叔的琉璃身？”
“成分還挺複雜。”
國師心裡震驚到了極點。
對方三言兩語，把他的底細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......是仙？”
他的神識剛剛在虛空中響起這句話，便覺得心臟砰砰狂跳，一股莫名的大恐怖之感，從他的心頭泛起。
在死亡到來的前一秒，他用儘全身氣力，神識喊出一句——“你若殺我，血脈鏈接之下，夏凝冰也會死。”
那股恐怖之感，如潮水一般退去。
楚雲平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：“早就知道了，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還活著。”
“說說吧，你們到底什麼情況？搞這麼大陣仗想做什麼？”
感知到楚雲停手，國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，開口道：“彆問了，知道的越多，死的越快。”
“我讓你不要破，不是威脅你，是為了你好。”
“空相大陣就像是沼澤，你現在已經陷入空相大陣，還是想想該怎麼逃吧。”
“半個時辰之內，逃不出去，你就會被封入到空間碎片內，到時候必死無疑。”
正如他所說，就在兩人激烈對戰的短短時間，四麵八方不知不覺暗淡下來，一條條細不可見裂縫，爬滿了視線的所有方向。
在這些裂縫之間，那些懸浮著的空間碎片，越來越朦朧，就像是要沉入黑暗裡了一樣。
楚雲的聲音也傳來：“半個時辰嗎？”
“不用，馬上就破開了。”
國師根本不信，冷笑一聲：“大言不慚。”
哢哢哢！
哢哢哢！
......
當國師的話剛響起沒多久，一陣詭異的破碎聲響起。
那些裂縫猛然爆出光芒，劇烈的顫動起來，就像是要炸開。
動靜極大，國師神識感知著四周的變化，渾身抖了起來，滿是不可置信：“空相大陣是來自上界的絕頂大陣，比魔相大陣要複雜數倍，你怎麼可能破開？”
“理論上是這樣，但兩個大陣相似點很多，破起來沒你想的那麼麻煩。”
“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。”
國師突然感到自己的一隻腿被抓住，緊接著傳來一股洪荒巨力，拖拽著他的腿。
楚雲帶著他一頭躍進了身旁一塊懸浮著的空間碎片。
波瀾蕩開，黑暗的大陣深處，形成了一條狹長的路。
楚雲倒提著國師，走在路上。
“嗬......嗬......”
臉被托在空間風暴，哪怕是肉身見長的大乘期，也招架不住。
國師痛苦的叫著，斷斷續續的在大陣裡響起。
那巨大的空間碎片裡，那些九州強者，透過裂隙，隱隱約約看到了兩人的輪廓。
“又看到了！打完了？這是誰拖著誰？”
“不知道啊！這次有點遠，看不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