嘩啦。
嘩啦。
......
下方的紫河,哪怕平靜了許多,但也依舊是九州極為恐怖的險地。
河水中,出現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眼睛,陰冷的盯著墜落的身影。
陣祖一旦落入此河,亦是重傷起步。
一聲呼嘯。
蒼天出現一隻巨大的血手,兩指拈住昏死過去的陣祖,就像是拈起一隻小螞蟻。
“嗤。”
一聲嗤笑響徹:“就這種能耐,也好意思稱陣祖?我看是陣豬吧。”
那隻血手把陣祖拈到半空一朵雲,也是傳來粗獷的聲音:“給老子醒來。”
他手指上彌漫上萬千縷血氣,化成一排排鋼針,戳著陣祖的身體,要不是身上的黑星勁裝光華流轉,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,說不得他已經被自己人給戳成洞祖了。
紫河之主在河底見到這一幕,神情愈發鄙夷。
忽然頭一低,瞧見河底一道紫色光球像海草一樣搖曳,一把抓了過來:“歪?蒼嵐?你也被那些輪回者找上門來了?”
“恩?什麼?”
“陣法破了?”
“不是破了,改了?”
“現在能隨時走出禁區了?真的假的?”
剛一聽見對麵蒼嵐的話,紫河之主愣住了。
第一反應,就是以為是上麵昏死過去的陣祖,莫非是他弄的?
直到蒼嵐簡單解釋以後,紫河之主才震驚不已:“天英姥姥的徒弟出手了?他的陣道造詣竟然這麼厲害?在青丘就把所有禁區的大陣完全改良了?”
“好,我馬上就來。”
掛掉通話。
紫河之主心潮澎湃。
起先他根本就不信。
可是仔細感知了一下,發現河底最深處的上界凶獸,變得安靜了下來。
他壓製陣法也不再需要那麼多的法力,甚至法力還在反哺,這讓紫河之主激動的差點跳出河。
走走走,必須得出門走兩步。
蒼嵐她說要在青丘搞一個禁區之主大會,自從他們妖族的祖地消失以後,他不記得多少年沒有再和那些家夥聚在一起過了。
壓住心頭的激動,看著紫河上的陣祖和血手,表情再次沉了下來。
想走,那得先把這兩人搞定。
好在已經昏死了一個,問題不大。
紫河之主身形一躍。
轟隆一聲!
紫河沸騰,他從河底衝了出來,遠遠看著他們,冷然道:“既然做不到,那我們的契約作廢,趕緊滾吧。”
說完,他蕩起滔天法力。
下方河水沸騰,濃鬱的紫氣,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紫河之主。
刹那間,上百個紫河之主,出現在戰祖兩人麵前。
他一點不怵。
禁區之主,在禁區之內是無敵的。
除非那個人是天英姥姥!
上百個紫河之主,每一道身影,都演化出無上妙法,讓整座禁區都仿佛在一刹那之間,變成了一座死地。
戰祖的本體在禁區之外,感知到禁區內的變化,臉色也是變了。
“這禁區之主身上,也有法則之力?”
“該死的法則雨,要是沒那場雨,這紫河之主哪能這麼猖狂。”
他心中升起退意。
不是打不過。
是沒有必要在彆人的主場作戰。
最關鍵的還是陣祖菜暈了。
沒這個金剛鑽,就彆攬瓷器活。
但凡他爭氣一點,他也有底氣和紫河之主廝殺。
“哼。”
戰祖冷哼一聲,也不打算和紫河之主多糾纏。
便準備裹著陣祖先行撤退,再說其他。
“彆......彆走。”
就在他要抓著陣祖離開的時候,一道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紫河禁區深處,昏死的陣祖終於頑強的醒了過來。
陣祖蘇醒以後,立即就感知到了紫河禁區的變化,呻吟道:“戰祖......彆被他唬住了。”
“我成功了。”
“整個禁區現在都被我穩定下來。”
他的聲音變得堅定起來。
彆問怎麼成功的,其實他也不知道。
反正在他的感知裡,紫河禁區的法陣已經穩定了。
而且是異常的穩定!
穩定的就像是整個法陣都煥然一新!
具體現在法陣是什麼情況,他也說不上來,還沒有時間去研究。
重點是現在法陣隻要穩定了,毫無疑問,那就隻能是他做的。
邏輯很簡單。
這禁區之內,除了他,還有誰在擺弄法陣?
多半是剛才在進行技巧性壓製的時候,無意中觸碰到了某個關鍵節點。
這些不重要。
陣道就是連蒙帶猜,再加上一點點的氣運。
顯然,他今天運氣不差。
“恩?真的嗎?”
戰祖訝異,他對陣道一竅不通,聞言心直口快道:“你不是都被陣法震的差點快死了嗎?”
“你懂什麼。”
“這是禁區法陣的後手機製,很常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