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羅夫教?”
夏長明怔了一下,身子前傾,探了一眼楚雲手上的金紙上的字跡,發現“天”上還真的冒出了一小截,不由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,嘲諷道:“魔教的人就是蠢的要死,一點文化都沒有,這種到處發的邀請函,連自己的教名都能寫錯,就這種大教能崛起,也就是那個羅天魔祖太靈驗了。”
“你覺得靈驗也可以試試向他許願,說不定有回應呢。”
夏長明大驚失色連連擺手道:“那不可能!宗內待我不薄,我夏長明對宗裡可沒有二心,絕不會和魔教同流合汙,更不可能信奉什麼羅天魔祖,要是我姐知道了不得宰了我。”
“不會的,我覺得這羅天魔祖還挺有意思的,你就把他當天尊鳥一樣隨便聊聊,相信你姐姐也沒那麼迂腐。”
“不行不行,師叔祖您彆試探了,我,忠誠!”
“嗬嗬,那行吧。”
楚雲失笑,拍了拍夏長明的肩膀,覺得當時夏凝冰的確沒有亂找人,這孩子是真老實啊,都這麼提點了還是沒有聽出意思。
他也沒有過多解釋,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一點也沒什麼不好的。
夏長明見楚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,鬆了口氣,又連忙提醒道:“師叔祖,您該不會是想去參加這個神通會吧?”
“恩,聽起來很有意思,準備去看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夏長明畢竟才分神期,對九州失聯的事情完全不知情,十分擔憂道:“我聽宗內很多人都在猜測,說這位羅天魔祖之所以這麼靈驗,是因為就在九州之內,是上仙降臨。我們畢竟是仙門,先天和魔教就不對付,就算您是天道之父,這種上界來的魔祖,說不定不怕天道,還會更興奮呢。”
“到時候要是引來魔祖降臨,對您出手,可就麻煩了。”
楚雲很無語:“不是,天道之父這種東西到底是誰在傳啊?聽你的意思,現在九州都知道了?”
夏長明指了指西邊:“就我們宗內的虛長老啊,還有整個九州的天道研究小組的那些前輩。”
“這幾年他們組成了義務的宣講團隊,連修煉都不搞了,專門在九州巡回宣揚這個理論,他們甚至還有專人仔細分析您的經曆,列出了上千種證據,還有的人為您編寫了相關的傳記。”
“說起來,現在九州提起您,天道之父要比您原來天靈根的名頭還要響亮呢。”
“不過說一千道一萬,之所以您的名頭能被九州儘信,就是因為天道沒有反駁,甚至有時候虛長老的團隊宣講的時候,還有祥瑞顯化,伴隨濃鬱的靈氣滋生。”
“這讓很多原本不信的人都逐漸改變觀念了。”
“唉。”
“行吧。”
楚雲歎息了一聲,走到窗邊坐下,隨手摸出一卷書翻了起來,他想靜靜。
夏長明見楚雲沒了談興,他待會兒約了幾場架要打,也麻利的拾掇起來。
收拾完以後,他給楚雲捧了一杯透心涼的可樂放在搖椅旁的小桌上,便飛身出門,朝峰外飛去。
夏長明走後,縹緲峰又恢複了寧靜。
楚雲十分愜意的躺在搖椅,沐著陽光,優哉悠哉的看書,不時啜一口可樂,慵懶的像一隻老貓。
轉眼間,半天時間過去。
縹緲峰外,虛空扭轉,一片金色雲海緩緩出現。
浮雲子慢吞吞的飄到楚雲樓閣的上空,有些疲憊。
這幾年可把他折騰壞了。
不僅要時時刻刻盯著越發頑皮的熊孩子們,還有各種各樣糟心的事情要應對。
尤其是三年前那些禁區之主回來以後,在知道弑神蟲族的消息後,更是三天一個弑神蟲族分析會,五天一個弑神蟲族專題會,忙的合不攏雲。
有時候浮雲子都有些慶幸。
還好和仙界失聯了,不然還有更多的大小會,還要做花心思做分析報告來騙經費。
現在看著下邊愜意的徒孫,他非常羨慕。
不過浮雲子也很清楚,這是這小子應得的。
天外天無窮虛空,有多少危險他太清楚了。
當年剛晉升大乘的時候,年少輕狂,去虛空走了一趟,被打的滿頭是包,灰溜溜的回來。
而那次,他也僅僅隻是在附近虛空遊蕩,沒敢往遠了跑。
這次楚雲把漂流了不知道多遠的妖州找回來,一路上肯定也不像是禁區之主們說的那麼輕鬆,暗地裡肯定遇到了很多危險,待會兒得好好慰問一下。
“師祖,你忙完了?”
下方傳來楚雲的聲音,他正把書挪開,抬頭看著金雲,一臉笑意。
“恩,剛回來。”
“師祖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習慣了。”
“有空還是多休息休息,畢竟那些小家夥們還是有些皮,這幾年沒少給你添麻煩。”
“那是自然的。”
幾句簡單的問候,讓忙碌了一陣子的浮雲子心裡暖暖的。
覺得還是徒孫好啊,比那群熊孩子會說話多了。
突然頓了一下,不對啊,怎麼好像反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