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皇臉色陰沉的看著十八神將被喊了回來,還在叫:“有老頭看著他,已經夠了。何須十八神將大費周章?”
對父皇自以為是的大家長性格,周啟明早就習慣了,他轉頭看著麵前的神通碑,懶得理他。
周啟明正注視著神通碑,耳畔忽然響起一道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:“小子。”
“有興趣當本座的徒弟嗎?”
周啟明將目光從神通碑挪開,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,看到開口的人是身畔的銀發修士,他的眼神很銳利,像是打量貨物一樣注視著他,讓周啟明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。
他心頭一凜,嘴角掛笑道:“多謝前輩抬愛,我已有了師承,不便再拜入前輩門下了。”
一邊說著,一邊腳步朝後,慢騰騰的向後挪去。
這個銀發修士他不認識,但直覺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。
“哦?”
銀發修士抬了抬眼皮,不鹹不淡道:“你身上明明毫無修煉痕跡,哪來的師承?莫不是哄騙本座不成。”
周啟明正要開口,一道身穿淡灰色道袍的儒雅男子,掛著笑意不知道從哪裡出現,攔在了他的前邊,對銀發修士道:“道友莫要為難啟明了,他早已拜入逍遙仙宗門下,隻是受限於太子身份,一直在等待宗內派來合適的師尊教誨。”
銀發修士目光漠然,低頭掃了一眼儒雅男子袖袍上的逍遙仙宗徽記:“外門長老?也配拿逍遙仙宗來壓本座?”
儒雅男子笑容依舊燦爛,不急不緩道:“前輩說笑了,不是壓,是事實。您看,這是宗內的信物。”
他招了招手,掌心出現了一道金色的令牌,上麵刻著“逍遙”二字,邊框上的紋路還有醒目的道痕。
銀發修士見到這枚金色令牌,眉頭皺了皺,轉身便朝著西側走去。
在見到銀發修士走遠後,周啟明表情凝重的向周元傳音道:“師尊,這人很可怕,來頭怕是不小。”
“人欲教的老牌大乘,六欲神君。”
周元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,傳音道破了銀發修士的來曆。
“六欲神君?他竟然沒飛升嗎?”
周啟明眼神閃爍起來,他聽過這個人的名號。
此人縱橫九州時,還在三萬年前,擔任過一任人欲教教主。
憑借自創的六欲神法,同境鮮有敵手,隻不過活躍了幾百年後,就銷聲匿跡了。
原以為是飛升了,沒想到還滯留在九州。
周元道:“這種高人神鬼莫測,留在九州也可能是他的想法吧。”
周啟明神色鄭重起來:“連六欲神君都現身了,也不知道是想做什麼。”
周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小子,這麼簡單的問題,你也問得出來。”
“還能做什麼?羅天教這場神通會的魁首之位吧。”
周啟明有些詫異:“他一位老牌大乘,看得上魁首嗎?”
“怎麼看不上?這些神通碑的來曆可不簡單,成了魁首,羅天教的神通碑不限時,全都可以隨時隨地的觀看到不想看為止,彆的不說,光是看這些神通碑都值了。”
說到這裡,周元頓了一下,又道:“更何況,還能得到那位神秘的教主指點。”
周啟明眯了眯眼:“六欲神君需要指點?”
周元道:“六欲神君此人性格霸道,目中無人,自然是不喜歡被人指指點點的。”
“那?”
“羅天教教主走的是肉身之道,表現出來的實力,應當是吸引了他的注意。”
“而六欲神君對肉身之道的強者,向來都極感興趣。”
“為什麼這麼說。”
“我曾經在一部古籍中見過關於他的野史記載。”
“您請講。”
“也沒什麼好說的,六欲神君修六欲神法,走的是欲望之道。那篇野史記載過,他非常熱愛邀請同境界的強者,一起進行多修。”
“走肉身之道的修士,體質無比強大,是六欲神君的最愛。”
“多修?”
“就是很多人一起雙修。”
“有那麼多大乘修士同意?”
“沒有,六欲神君自己就凝練了六欲身,隻要有人同意,那保底就是七修。”
“就算不同意,此人極其霸道,隻要沒他強,就會被他強製同意。”
“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欲望之道,是對各種欲望的修行。”
“大乘修士,除了少數另類的存在,絕大多數道心都是異常堅固的。六欲神君凝練的六世身,每一個都是極其霸道的雄壯生靈。”
“一旦多修起來,那場麵是相當震撼,能摧毀許多大乘的道心,汲取海量的欲望。”
“就算沒有摧毀,是無論是羞辱,還是順從對方,又或是在這之間,出現的各種奇怪行為,都能誕生極其強烈的欲望。”
“……”
周啟明大受震撼,沉默良久後,幽幽道:“師尊,這野史是真的有點野,感覺太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