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年輕了!
達賴老祖心中暗自驚歎,如此年輕的半步武將,小小的龍棲國何時竟出了這等妖孽般的人物。
他的眼中瞬間釋放出濃濃的殺氣,心中暗自慶幸今日前來此處。
倘若不除掉這般天賦異稟的妖孽,待其突破武將之境,必將成為黑鷹國的災難。
甚至是整個藍水域七衝國的巨大威脅。
這絕非危言聳聽,年輕就意味著天資卓絕,意味著擁有無限可能的未來。
他與花鬼夫人,以及藍水域屈指可數的武將強者,受限於天資與氣運,此生也不過止步於武將初階。
想要再進一步,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然而林軒卻截然不同,一旦進階武將成功,未來至少有衝擊武將巔峰的潛力。
甚至有可能打破桎梏,問鼎那遙不可及的王境。
王境!
那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強大境界。
在藍水域,王境僅僅是一個傳說,一個讓他隻能跪著仰望的存在。
他甚至都無法描述出這個境界的強者到底有多麼強大。
隻知道那等強者勾勾手指,就能輕易送他下黃泉路。
想到此處,達賴老祖的鬢角已隱隱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這種恐慌並非首次,還記得數年前,整個藍水域諸國都為之震動。
龍棲七公主天資妖孽,竟有問鼎武王的潛力,這一消息不脛而走。
就在諸國驚恐萬分,準備聯合起來滅掉龍棲之時。
強宗雪神宮的一位長老突然降臨龍棲,收七公主方清雪為內門弟子。
諸國震驚之餘,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。
方清雪入了強宗,便不得再插手皇朝爭鬥,龍棲國的威脅也隨之解除。
可誰能想到,這才過去短短幾年,龍棲國又冒出一個如此恐怖的妖孽,怎能不讓人絕望。
“不知小友如何稱呼?師承何門何派?”
達賴老祖收斂鋒芒,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,語氣中滿是善意。
他絕不相信,如此天資卓越的人背後沒有強宗供給修煉資源,沒有高人指點。
更何況,這樣的人物,實在是得罪不起,他得罪不起,黑鷹國更得罪不起。
“不管你師承何門何派都…要…死!”
花鬼夫人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,那聲音仿佛裹挾著九幽寒風,令人毛骨悚然。
花鬼夫人本就孤家寡人一個,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和牽掛。
如今沒了孫一刀治愈暗傷,她的命也隻剩下幾年可活,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?
“你……”達賴老祖看著花鬼夫人,心中氣急,恨不得立刻教訓這個瘋婆子,讓她安靜下來。
可他自己心裡清楚,這老婆子不怕死,他卻怕。
“晚輩林軒,正統龍棲人。”
林軒不卑不亢地開口,雖然心中微微緊張,但卻沒有絲毫懼意。“晚輩無門無派,無師自通。”
“阿嚏!”
玄古子剛剛出關,正小飲一口清茶,卻突然打了個噴嚏。
“此次出關小歇,本想派弟子去看看我那小徒兒修煉得如何了,看來今日黃曆不順,不宜出門。”
說罷,他略作思索,“算了,還是繼續閉關吧。”
影子一閃,玄古子已入石門,繼續閉關去了。
留守在外的小童瞪大了眼睛,一臉驚愕。
接著嘴角猛地一抽,小聲嘀咕道:“您老人家什麼時候看過黃曆?哪次不是打個噴嚏就說流年不順不宜出門;哪次不是放個屁就心血來潮說汙濁儘去宜遠行周遊玩消失,害得宗主長老們緊張個半死;哪次不是打個盹就說神仙托夢傳了藏寶地宜尋寶探秘;哪次不是看見小孩尿尿就說這是大道川流不息,我輩薪火相傳;哪次……”
“叨叨咕咕什麼呢?影響老子清修,滾……”玄古子溫怒的聲音從石門傳了出來。“去後山喂鳥十年。”
小童住嘴,收起茶具朝外走,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道:“哪次不是罰我喂鳥十年又怕我烤了你的鳥,然後……”
“算了,你還是滾得離老子遠一點,有多遠滾多遠。”
“謝老祖!”小童一喜,一溜煙便沒了蹤影。
林軒倒不是故意對達賴老祖兩人撒謊,實在是說出玄古子的名字,他們也不知道。
至於宗門的名字?鬼才知道叫什麼。
“你自己找死,就彆怪老祖我心狠手辣。”
達賴老祖瞬間又恢複了陰狠的模樣。
“瘋婆子,賣我個麵子,我要知道後輩達郭的下落,之後任你處置。”
花鬼夫人迎上達賴老祖的眼神,沉默了幾息後,冷冷地點點頭,說道:“最多一個時辰。”
“一個時辰?”
達賴老祖沒想到時間如此緊迫,他雖有千萬種手段在擒下林軒後逼問出達郭的下落,但一個時辰顯然不夠他一一施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