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出現的絲帶纏繞住南劍頭顱,三百六十度旋轉。
竟直接拔了下來。
“你?你不是北刀”
雖然是酒囊飯袋,但南劍還是貨真價實的下等地級武宗。
生機頑強,一時半會死不了。
他的眼球艱難轉動,驚恐地看著北刀,僅靠控製嘴唇顫動就能發出聲音。
但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。
就見北刀正如蠟油般融化,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,肌肉纖維重新編織。
就連外衣也在重組變形。
飛速搭建出一個粉嫩嬌媚的女人。
“咯咯咯”
伴隨著毛骨悚然的笑聲,一個身著粉色紗衣的女人從北刀消失處緩緩站起。
她赤足踩在血泊中,腳踝銀鈴輕響,每走一步腳下的血液都綻放如同蓮花。
“我當然不是北刀"女人彎腰拾起頭顱,紅唇幾乎貼上南劍的鼻尖。
整個臉龐都映入南劍眼中。
“你為什麼”
看清眼前之人模樣後,南劍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為什麼是你。
這個疑問還沒來得及出口,女人雙手一絞,就將其分為兩半。
羅教四修羅,就這樣徹底成為了曆史。
“當然是為了天人墓穴了”
確認南劍死亡後,女人才緩緩開口。
“天人墓穴,豈是幾個孩童血祭就可以開啟的”
“那鄭秋也是可笑,以為血祭大同小異。
“還想著借用我收集來的孩童開啟血祭”
“殊不知,他們才是我要血祭的目標啊”
“隻可惜,我的天魔亂心大陣還未生效就變故突發,好在結果是好的”
女人單手伸出,空中浮現出一個陣法,十顆光球在其中輕輕浮動。
光芒照在她的臉上。
正是羅教聖女雲茜兒。
“六個地級武宗,兩個五境書生,加上一個天級武宗,一個人級武宗魂魄”
“?為何是人級武宗”
從北刀的記憶裡得知,那明明是一個極強的,甚至可能已經獲得天人機緣的天級武宗。
死後為何魂魄大小隻相當於人級武宗。
“難道是被鄭秋的心刀所斬,魂魄品質下降”
雲茜兒心中泛起嘀咕,隱隱感覺有些不對。
“算了,好在鄭秋臨死前念頭升華,魂魄品質提升,一個就勝過其餘人數倍,足夠了”
說著,就將所有魂魄凝成一個陣法。
緩緩打入大門之中。
那在剛才的大戰中一直未曾出現絲毫動搖的大門,此時竟然逐漸腐朽,門縫處漸漸被擴出一絲縫隙。
血祭儀式當然不是正常的開門之法。
除了邪道書生,沒有一個讀書人會用這種醃臢手段作為墓穴的機關。
雲茜兒所用之術,是腐蝕天人所遺留的大陣,讓護門陣法出現一絲破洞。
足夠她出入的就可以了。
很快,那縫隙終於足夠一人大小。
雲茜兒的陣法也終於耗乾淨了最後一絲力量。
“呼,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,最後還是便宜了我”
這個陣法看得出非常耗費精神,雲茜兒看起來一點精力都沒有了。
坐在碎石塊上,靜靜恢複精力。
隻是眼睛若隱若現的精光,看得出她並不像表現的那麼累。
這樣都沒有絲毫動靜,看樣子那個強者是真的死了。
但她還是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