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蛋”
疤臉男的巴掌甩得小弟原地轉了三圈,一顆帶血的牙齒飛出去老遠。
他猙獰地揪起對方衣領:“再敢出聲,老子先拿你祭刀”
隻見這個小弟被打的眼冒金星,左搖右晃,站都站不穩了,隻能勉強點頭。
疤臉男見狀,也不準備了,生怕手底下的這些蠢貨們再生出什麼事端。
“好了,動手”
隨著疤臉男一聲令下,黑衣人如潮水般湧向趙府。
高誠見狀,幻象緩緩蔓延開,跳下飛簷,腳尖肉墊緩衝,沒有發出一絲聲音。
衝在最前的幾人手法嫻熟地割斷守衛喉嚨,鮮血濺在大門上,仿佛為接下來的殺戮開幕。
“兄弟們,給我殺,東家說了,隻要給大米商會除掉這個仇敵,一個人頭賞十兩銀子”
“好!殺光這些和我們大米商會作對的混蛋”
貓尾輕輕擺動,高誠隻覺得這些人的表演拙劣得令人發笑。
有個胖子砍人時故意把印有大米商會標誌的麵巾扯下扔在對方身上,生怕做的太乾淨。
還有個瘦高個邊殺人邊念叨“我是大米商會的,我是大米商會的”活像在挨個自我介紹。
繼續維持幻象,從眾人眼前走過。
人不對,不該隻有這些人,如果要栽贓大米商會的話。
高誠突然發覺。
要知道趙家還有一個三境野神書生,活了一百多歲了。
就憑這些人怎麼可能是對手。
果然,當被驚醒的趙家人還沒反應過來時,現場已經死傷大半。
幾名趙家武師衝出,也立刻被圍住,然後一一射殺。
看的高誠連連搖頭,就這樣的水平,怎麼敢跟大米商會作對。
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他們。
被這樣的勢力給坑了,真夠惡心的。
終於,當趙家嫡係開始出現傷亡時。
趙家祠堂的牌位開始齊齊震動,中間的一塊牌位“哢嚓”裂開一道縫隙。
腐朽的檀木香氣混合著血腥味在院中彌漫。
黑衣刺客們舉刀的動作突然定格。
伴隨著“嗤”的一聲。
三十多顆頭顱同時飛起,斷頸處竟無半點鮮血噴濺。
那些頭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,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。
整整齊齊地碼放在祠堂前的石階上。
這驚悚的一幕瞬間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。
疤臉男早退到院牆邊緣,見狀非但不驚訝,反而露出計謀得逞的獰笑。
隻靠兩個小孩的證言怎麼夠,肯定是要留下足夠的證據來了啊。
這次過後,自己就上岸了,這些兄弟留著也是個拖累,還不如換成溫暖的銀子。
想到這裡,他袖中滑落一枚青銅鈴鐺,輕輕搖晃。
“來了”白貓蹲在一旁,突然有所感應,仰頭看向天空。
皎潔的月亮突然出現一個黑點。
那是一把刀,高誠立馬看出來。
隻是這刀怎麼這麼眼熟。
夜空中,那抹黑點急速放大,帶著破空之聲正中祠堂。
“轟!”
刀鋒貫穿祠堂的刹那,整座建築如同土坑塌陷。
木屑紛飛中,趙家老祖的乾瘦身軀破窗而出,胸口插著那柄長刀。
像隻被釘死的麻雀般,“砰”地撞在側院照壁上。
這下高誠看明白了,這刀不就是原先那把屠刀麼。
“嗬。。。嗬。。。”趙家老祖的乾枯的雙手抓著刀身,指縫間滲出粘稠的黑血。
睜大的雙眼逐漸失去光芒,竟是當場斃命。
接著一位白衣勝雪的魁梧少年,緊隨而來,戴著純白麵具,無視在場所有人。
直直走到趙家老祖身前,把刀拔下,任由趙家老祖的屍身滑倒在地上。
“犯我大米商會者,全都要死”少年大喝一聲,保證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見。
“得,連我也給弄進去了,看樣子這幕後之人,膽子不小啊”
看到這裡,是誰布的局高誠心中也有了猜測,不出意外,那人正在關注著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