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陽...陽海侯?!”
趙滸的膝蓋重重砸在泥地上,鎧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。
這位青州總兵此刻額頭緊貼地麵,連呼吸都屏住了——傳說中的那位天人,竟就站在自己麵前。
雖然不明就裡,但見長官跪倒,也紛紛如潮水般跪伏。
高誠眉頭微皺,右腳輕踏地麵,一股柔和的震蕩波順著地脈擴散。
士兵們隻覺膝下泥土突然變得富有彈性,將他們輕輕托起。
趙滸幾人同樣被托起,被這妙到毫巔的一手震住了。
“我不喜歡跪禮”婁凡負手而立,聲音不大卻讓每個士兵聽得清清楚楚。
趙滸連忙抱拳:“下官失禮了。”
他偷眼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,一襲青衫,腰間掛著一枚普通的玉佩,看似尋常書生模樣。
如仆人般站在黑甲人身後,這黑甲人不知是何身份,他識趣的沒有多問。
不管是什麼身份,都不是他能招惹的。
等等,這身鎧甲,他眼睛餘光掃到後,呆住了,幾乎要挪不開眼,作為一個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將軍,地級武宗。
對於寶甲自然有研究,這一身寶甲的寶光,幾乎要把他的心神吞噬。
隻是想到天人都隻是這位的仆人,有這麼一身寶甲在正常不過。
婁凡負手而立,淡淡道:“走吧,彆在這礙事”
“是是是,下官這就告退。"趙滸連連作揖,轉身正要離開,卻又快步折返,"侯爺,還有一事稟報。
京城來了四位使者,現在青州府,是四位王子派來的...”
“讓他們哪來的回哪去”婁凡直接打斷他的話,不管是高誠還是他,都不想牽扯到這些狗屁倒灶的事裡。
趙滸額頭沁出冷汗:“是,下官明白。”
等他再抬頭時,眼前已空無一人。
三裡外的山坡上,遠離人群後,婁凡終於忍不住罵道:“陽海侯?這破名字!”
“這趟多虧了有你這層身份,不然又要扯皮”
高誠忍俊不禁:“彆氣了,多虧你這身份,省了不少麻煩”
刑天則是簡單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:“全殺了,清淨”
“彆,他們也都是些老百姓,沒必要和這些人過不去”
高誠按住他肩膀,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殺不是目的,是手段,我們要明白刀該指向誰,以後沒我命令,你不準殺人”
“是”刑天低下頭,頭頂的肉角微微發紅,像是犯錯了的孩子。
“當然,你剛剛出手就很好,上來就鎮住了這些人,值得表揚”
見刑天如此,高誠有些不好意思了,話鋒一轉又表揚起他來。
“嘿嘿”
聽到高誠的誇獎後,刑天又咧嘴笑了起來,喜怒形於色,如同孩童般赤誠。
看著麵前兩人幼稚的對話,婁凡心情也沒那麼煩悶了,哈哈笑出聲來。
一時間場麵充滿了歡樂。
“不過啊,以後北海這個地方,不會安靜了”婁凡看著遠處沸沸揚揚的大軍正在開拔。
“沒事,以我們現在的實力,橫掃魏國明麵上的勢力都綽綽有餘”
“這倒是如此”婁凡點點頭:“雖然有天人之約,不能輕易插手世俗之事,但是有人主動招惹我們的話,出手就不受限製了”
“天人之約?”高誠聽到這個名字大概就能想象到是什麼東西。
婁凡見高誠不知道,笑著說道:“你不知道很正常,這是天人之間的約定,限製各自對凡人出手的”
“哦,明白了”高誠點點頭:“天人不擴散條約嘛”
“此話何講”這話講的婁凡摸不著頭腦。
“彆問了,走,回海國”
高誠沒有理會婁凡的問題,說話間已經走出幾裡之外。
“等等我”婁凡腳下圓環浮現,接著和刑天消失在圓環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