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霄宗主峰的雲階上,青銅編鐘的嗡鳴震碎晨霧,三十六座浮空殿宇同時亮起靈紋。薛成站在山腳下仰望,混沌羅盤在懷中發燙,盤麵的混沌圖案與宗門上空流轉的星軌產生共鳴。他握緊腰間雙刀,青霜劍與破甲刀的劍柄早已被汗水浸得溫熱。
“這就是淩霄宗?”慕傾城攏了攏冰藍色的披風,冰鳳虛影在她身後若隱若現,所過之處石階上凝結出細碎冰花。吳強將銅錘扛在肩頭,龜甲虛影泛起微光,震得周圍弟子不由自主讓出道路。錢多多推了推泛著符文的眼鏡,鎏金算盤在袖中發出細碎響動,小幽則化作一團幽冥鬼火,靈巧地繞著薛成打轉。
山道兩側擠滿了圍觀的弟子,議論聲如潮水般湧來。
“聽說外門來了幾個怪物,把試劍石都劈碎了。”
“能進大選的哪個是省油的燈?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。”
薛成的腳步突然一頓,目光落在山道旁破碎的玄鐵告示牌上。斑駁的刻痕間,依稀可見“宗門大選,勝者入內門,掌淩霄令”的字樣,而原本平整的鐵牌上,卻多了幾道猙獰的爪痕——那是幽冥之氣腐蝕的痕跡。
“不對勁。”他壓低聲音,混沌靈力在經脈中悄然運轉,“幽冥宗的氣息,在這裡出現過。”
話音未落,天空突然暗了下來。三十六座浮空殿宇同時投射出光柱,在雲層中彙聚成淩霄宗的金色徽記。一位白發長須的老者腳踏劍光而來,周身縈繞的靈力波動讓眾人不自覺屏住呼吸。
“我乃淩霄宗刑堂長老玄霄。”老者的聲音如同洪鐘,“此次大選,不僅關乎個人前程,更關係宗門未來。三日前,藏經閣失竊,鎮閣之寶《九霄劍訣》下落不明。若有人能在大選期間尋回秘籍,直接晉升內門首席!”
人群頓時沸騰起來,薛成注意到,人群中幾道身影悄然退向陰影。其中一人的袖口處,隱約露出半枚幽冥宗的暗紋。他不動聲色地向慕傾城遞了個眼神,冰鳳虛影瞬間化作流光,朝著那幾道身影追去。
“比賽規則不變,三日後,演武場見真章!”玄霄長老的聲音消散在風中,浮空殿宇的光柱卻未熄滅,反而愈發耀眼。薛成望著光柱,混沌羅盤的嗡鳴愈發急促,他知道,這不僅僅是一場大選,更是幽冥宗陰謀的前奏。
當晚,薛成獨自來到後山的試劍崖。月光下,他抽出青霜劍,劍鋒劃出一道冰藍色的弧光。破甲刀緊隨其後,猩紅刀芒與冰藍劍氣相撞,在虛空中炸開一朵混沌色的花。然而,當他試圖將混沌靈力注入劍招時,卻發現經脈中傳來刺痛——經過與幽冥殿主的決戰,他的靈力損耗遠未恢複。
“在為修為停滯煩惱?”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薛成猛然轉身,卻見一位身著破舊蓑衣的老者正坐在岩石上,手中把玩著一枚青銅酒壺。混沌羅盤在這一刻劇烈震顫,盤麵的圖案竟與老者酒壺上的紋路完美契合。
“你是誰?”薛成握緊雙刀,混沌靈力在掌心凝聚。老者卻不慌不忙地灌了口酒,酒香中混雜著一絲熟悉的氣息——那是與混沌羅盤同源的力量。
“醉刀翁,一個被淩霄宗遺忘的老酒鬼。”老者打了個酒嗝,“你以為憑現在的實力,能在大選中勝出?能奪回《九霄劍訣》?”他的話音未落,手中酒壺突然拋出,一道淩厲的刀光直取薛成咽喉。
薛成瞳孔驟縮,青霜劍與破甲刀交叉格擋。金屬碰撞的巨響中,他被震得後退三步,虎口發麻。老者的刀勢看似隨意,卻暗含天道至理,每一道軌跡都精準地壓製著他的混沌靈力。
“記住,刀劍之道,不在蠻力,而在順勢而為。”老者的身影在月光下變得模糊,“三日後,演武場東南角的觀星台,若你能解開那裡的星圖,或許能找到突破的契機。”
當薛成再抬頭時,老者已消失不見。手中的雙刀還在微微震顫,他知道,這看似偶然的相遇,或許是命運的指引。回到住處時,慕傾城正在研究一塊從幽冥宗探子身上搜出的玉簡,冰藍色的光芒映照著她凝重的臉龐。
“玉簡裡提到,幽冥宗在尋找一件能解開四界封印的關鍵之物,而《九霄劍訣》中,似乎藏著線索。”她將玉簡遞給薛成,“玄霄長老宣布懸賞,恐怕也是引蛇出洞之計。”
薛成翻閱玉簡,幽冥宗的陰謀如同一幅逐漸展開的畫卷。他們不僅要破壞大選,更要借此機會在淩霄宗內掀起腥風血雨。而藏經閣失竊,不過是這場陰謀的序幕。
與此同時,吳強正在後山與一頭鐵甲犀牛搏鬥。龜甲虛影在他身後閃爍,每一次銅錘落下,都震得地麵顫抖。錢多多則躲在房間裡,將收集到的符篆碎片拚湊在一起,試圖破解幽冥宗的通訊密碼。小幽趴在窗台上,幽冥鬼火忽明忽暗,警惕地注視著四周。
三日後,演武場被朝陽染成金色。三十六座擂台依次排開,每座擂台都籠罩在透明的防護罩中。薛成站在選手區,看著陸續登場的弟子。人群中,他再次看到了那幾道帶著幽冥氣息的身影,他們的目光中,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。
玄霄長老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大選,開始!”
第一戰的鑼聲敲響,薛成握緊雙刀,混沌靈力在經脈中奔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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