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已經死了。”小幽的骨鏈纏住傀儡脖頸,“唯有淨化,才能讓他們解脫。”她的聲音罕見地溫柔,鏈上的鎮魂珠發出微光,竟讓傀儡的動作遲緩幾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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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成趁機揮劍斬向靈核,混沌劍與戰旗的真火同時爆發,將傀儡燒成灰燼。灰燼中掉出一枚玉簡,上麵刻著“血魔子親啟”字樣。
第十節階段性終章:雙雄的會晤
魔淵核心的血煞祭壇上,血魔子望著手中的鏡像水晶,嘴角勾起冷笑。水晶中映出薛成等人的身影,戰旗的真火正在吞噬血霧,而他精心布置的血魂大陣,竟被破去三成。
“虛空子,你的鏡像術也不過如此。”血魔子轉頭,望向身後的陰影,“說好的祭師血脈能輕鬆拿捏,現在怎麼連個戰旗都搞不定?”
陰影中走出虛空子的虛影,他的眉心豎紋比薛成更深,竟有三道之多:“祭師的成長超出預期,但彆忘了,你的血煞祭壇下,還埋著真正的殺招。”
血魔子挑眉,揮手召出祭壇下的密室。密室中央停放著與薛成一模一樣的巫族軀體,胸口的燭龍靈核已補全,正發出微弱的心跳:“你確定這具軀體能承受祖巫之力?上次的試驗品可是爆體而亡。”
虛空子的虛影貼近水晶,目光落在薛成肩頭的小虎身上:“因為這具軀體裡,有燭龍的另一半魂魄。當薛成踏入祭壇的瞬間,雙魂歸一,祖巫的真身下屆——”他的聲音帶著癲狂,“整個現世,都將成為幽冥界的牧場!”
血魔子大笑,隨手捏碎水晶:“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,看看是你的鏡像術厲害,還是我的血煞功更勝一籌。”他抬手揮出一道血光,祭台下的萬千生魂同時發出悲鳴,“通知影衛,啟動‘雙魂誘捕’計劃,我要活的祭師,和完整的燭龍魂魄。”
陰影中,虛空子的虛影逐漸消散,臨走前留下一句低語:“記住,真正的鏡像,從來不在鏡中……”
第十一章黎明前的黑暗
薛成等人抵達血煞祭壇時,天正下起暴雨。戰旗的真火在雨中明明滅滅,卻始終不曾熄滅。慕傾城的冰棱引在掌心凝結成傘,為眾人擋住血雨,傘麵上卻凝出冰晶骷髏——那是血雨與冰係靈力的詭異反應。
“祭壇就在前方。”吳強的戰錘指向前方的血色宮殿,“我感覺到了,玄影的殘留氣息,就在裡麵。”
小幽突然抓住薛成的手腕,骨鏈上的鎮魂珠瘋狂旋轉:“不對,這雨裡有鏡像術的波動,我們可能已經……”
話未說完,薛成眼前的場景突然扭曲。血色宮殿化作淩霄宗議事殿,大長老站在中央,手中握著染血的戰旗,而他們四人,正渾身是血地跪在地上。
“恭喜你們,通過了最終考驗。”大長老的聲音混著雨聲,“現在,該放下巫族的執念,回歸正道了。”
薛成握緊戰旗,戰旗上的祖巫剪影突然發出紅光。他望向同伴,發現慕傾城的冰簪、吳強的戰錘、小幽的骨鏈都在流血,而錢多多的符紙上,赫然印著“玄”字符文。
“這是……鏡像終局陣。”慕傾城的聲音帶著顫抖,“我們可能永遠走不出這個循環了……”
薛成搖頭,眉心豎紋亮起:“鏡中即鏡外,本心是真源。”他揮劍斬向大長老,混沌劍卻穿透其身體,砍在議事殿的盤龍柱上——柱子上,赫然刻著與魔淵祭壇相同的血煞符文。
真正的出口,從來不在鏡像裡。
他轉頭望向同伴,看見小虎不知何時跳上議事殿穹頂,龍目中的紫焰與暴雨中的燭龍真火遙相呼應。薛成終於明白,破局的關鍵,從來不是戰勝鏡像,而是相信自己早已站在現實。
“各位,準備戰鬥。”他握緊戰旗,“無論前方是真是假,我們的目標從未改變——”
“——粉碎幽冥宗的陰謀,守護現世的光明。”
眾人齊聲應和,法器的光芒照亮了血色雨幕。而在真正的現世,魔淵祭壇的大門緩緩打開,露出裡麵的雙生祭壇——一邊是燭龍的真火,一邊是祖巫的鬼火,正等待著祭師與戰巫的最終抉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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