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我們才是真正的陣眼……”他喃喃自語,突然想起虛空子掌心的黑血與自己符文的共鳴。或許從一開始,幽冥宗的目標就不是單純的血祭,而是要利用燭龍血脈的“雙生特性”,同時打開現世與幽冥界的通道。
小虎蹭了蹭他的手腕,貓眼倒映出燭龍令牌的微光:“當年燭龍封印幽冥界時,分出一半血脈化作守護靈。我……其實是你的鏡像,也是阻止虛空子的關鍵。”
薛成猛地抬頭,隻見窗外的雨幕中,一隻血鴉正盯著他的方向。他握緊混沌劍,劍鞘上的祖巫圖騰突然與小虎鱗片同步發亮——這一次,不再是被動的共鳴,而是主動的呼應。
“不管你是鏡像還是守護靈,”他輕聲說,將小虎抱進懷裡,“這次,我們一起破局。”
第五節暗棋落子
子時正刻,四路人馬在破廟重逢。吳強的正陽戰錘纏繞著金龍虛影,慕傾城的雪魂蓮散發出刺骨寒氣,小幽的骨鏈串著那枚“影”字令牌,薛成掌心的燭龍令牌與小虎鱗片隱隱發光。
“西南靈脈節點的血煞陣已標記。”錢多多展開改良後的風水羅盤,“但根據最新情報,魔淵的三重魔陣分彆是‘血魂迷障’‘祖巫幻鏡’‘幽冥火核’,每一層都需要對應的破解之法。”
慕傾城將冰簪按在地圖上,十二道冰棱標出魔淵入口:“血魂迷障需要純淨靈血引路,祖巫幻鏡需以本心破虛妄,幽冥火核……”她看向薛成,“需要真正的燭龍血脈之力。”
小幽舉起令牌:“影衛留下的破解法裡,提到魔淵核心有‘祖巫骨鏡’,當年燭龍就是用混沌劍斬斷了那麵鏡子。或許……”
“或許虛空子一直在等我用混沌劍劈開骨鏡,完成最後的血祭。”薛成握緊劍柄,眉心豎紋與小虎同時發亮,“但他沒想到,燭龍當年留下的不是裂痕,而是鑰匙。”
吳強突然錘擊地麵,正陽之力震碎地磚,露出底下刻著的巫族星圖:“當年老宗主說過,幽冥宗的大陣必有‘逆鱗’。我們隻要找到魔淵的陣眼死角,就能用各自的手段強行突破。”
慕傾城點頭,雪魂蓮在掌心旋轉,每片花瓣映出不同的戰術:“我負責用冰霧封鎖血魂迷障的換氣口,吳叔用正陽戰錘轟開幻鏡的虛妄之眼,小幽追蹤濁氣找到火核薄弱點,薛成和小虎……”
“我們直接衝擊祖巫骨鏡,斬斷虛空子的共鳴鏈。”薛成接過話頭,目光掃過眾人,“但有一點必須確認——淩霄宗的內奸究竟是誰?如果慕姑娘帶著小虎回去,會不會陷入圈套?”
小虎突然從薛成肩頭躍下,化作小火龍繞著眾人盤旋。當龍首指向錢多多時,眾人皆是一愣——卻見小龍突然張口,吐出半塊帶血的令牌,正是青崖長老的本命符牌。
“錢多多……你?”吳強握緊戰錘,卻見錢多多苦笑著摘下外袍,露出裡麵繡著的巫族暗紋。
“對不起,一直瞞著大家。”他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典籍,封皮上赫然印著“燭龍秘錄”四個古篆,“我是當年巫族幸存者之一,代號‘影’。虛空子以為我是他的棋子,但其實……”
小幽的骨鏈突然發出清越鳴聲,鏈尾骷髏頭竟與錢多多腰間的玉佩產生共鳴。那是巫族聖女一脈的信物,雪璃的殘魂曾在冰境中見過。
“原來影衛的‘影’,是‘引影破光’的影。”慕傾城恍然大悟,雪魂蓮的冰晶突然籠罩錢多多,“你一直在用自己做餌,引導幽冥宗暴露布局!”
錢多多點頭,指尖撫過典籍上的裂痕:“當年燭龍分出的另一半血脈,其實藏在巫族秘典裡。薛成的符文是‘陽’,而我……”他翻開典籍內頁,露出與薛成截然相反的陰紋,“是‘陰’。我們合二為一,才能真正激活燭龍封印。”
薛成望著自己與錢多多掌心交相輝映的陰陽紋,終於明白為何虛空子的鏡像共鳴能跨越空間——因為對方一直在利用他們血脈中的“缺口”。
“那就讓我們做一次真正的棋子。”他將混沌劍遞給錢多多,後者接過劍的瞬間,陰陽紋突然融合成完整的燭龍圖騰,“用我們的血脈做引,讓虛空子以為計劃得逞,然後……”
“然後斬斷他的妄想。”錢多多握緊劍柄,正陽戰錘與混沌劍同時發出龍吟,“三日後的魔淵之約,將是幽冥宗的葬身之地。”
雨聲漸歇,東方泛起微光。眾人望著彼此掌心的圖騰,知道這一戰或許有去無回,卻也清楚——有些光,哪怕隻能照亮一瞬,也值得用生命去守護。
“出發吧。”薛成望向天際,小虎化作流光繞上他的手臂,“讓虛空子看看,什麼叫做真正的‘以血還血’。”
破廟外,血鴉的嘶鳴被晨風吹散。沒有人知道,在他們身後,錢多多悄悄將半塊青崖符牌收入袖中——那上麵,還殘留著一絲不屬於幽冥宗的靈力波動,像是某個藏在暗處的盟友,正在等待最後的破局時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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