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舒的神珠殘骸突然爆發出刺目白光,懸浮在幽冥界蓮座上方的碎片竟重新拚出半麵銅鏡。慕傾城隔著虹橋看見鏡中景象時,手中玉笛險些跌落——仙界「因果司」的十二道青銅鎖鏈正穿透雲層,鏈頭纏繞著薛成的共生紋路,每道鎖鏈都刻著“逆天之罪”的古篆。
“是天道乾預!”望星操控蓮座根係試圖切斷鏈接,卻發現鎖鏈末端連著鴻蒙天平的“純淨”基石,“他們想以‘破壞天道秩序’之名抹殺薛成!”薛成在人界發出悶哼,共生羽翼上的光羽突然變得虛浮,鱗羽則滲出黑血,那些曾是力量象征的紋路此刻正變成束縛他的枷鎖。
【因果反噬:咒紋蝕脈】
第一道鎖鏈崩斷的瞬間,薛成心口浮現出紫色咒紋——那是虛空子的“滅生咒”,紋路如活物般啃噬著他的靈脈。他看見自己的靈脈裡,妖族妖力與人界靈能正在被咒紋強行剝離,共生紋路寸寸碎裂,化作黑色煙霧順著鎖鏈飄向仙界。錢多多的心燈突然爆發出紅光:“他的靈脈鏈接在倒退!那些共生能量正在被回收!”
慕傾城急忙調動金丹的混沌之力,彩虹橋卻在因果鎖鏈的壓製下出現裂痕。她看見薛成眼中的雙色瞳孔正在褪色,金芒與紫雷耀逐漸被灰霧取代,而清光宗宗主在藥穀深處握緊羅盤,袖間的妖族刺繡竟開始剝落。“他們想切斷所有‘非純淨’的可能。”望舒的神珠發出哀鳴,“因果司的鎖鏈連著重生輪回,一旦全斷……”
【滅生咒威:天道審判】
第七道鎖鏈纏上薛成咽喉時,滅生咒已蔓延至心臟。他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被連根拔起——不是單純的妖力或靈能,而是兩者共存的可能。幼年時能與靈鳥對話的記憶開始模糊,少年時劈開巨石的力量正在消散,就連雷霆劍上的共生紋路也在咒紋侵蝕下變得黯淡。
“原來天道也害怕不同。”薛成單膝跪地,雷霆劍插入地麵濺起火星,“害怕我們證明還有第三種活法。”他抬頭望向因果司方向,卻在鎖鏈間隙中看見仙域底層修士們驚恐的臉——他們的共修典籍正在被因果司收繳,改良羅盤被砸成碎片,就連希望草也被連根拔起。
【天道裂痕:信念之光】
當第十二道鎖鏈即將閉合時,薛成心口的滅生咒突然亮起金光。他想起祖父臨終前塞給他的玉佩,那上麵刻著的並非單純的人族符文,而是人妖兩族文字的交織。“你是容器,也是橋梁。”祖父的聲音在靈識中響起,玉佩碎成齏粉的刹那,竟在咒紋中央開出一朵蓮花——花瓣是妖族的紫色,花蕊是人界的金色。
“容器會被打碎,橋梁卻能連接兩岸。”薛成的共生羽翼突然重新凝聚,這次光羽與鱗羽不再是簡單的並列,而是互相纏繞成螺旋狀,“就算天道要滅我,我也要在消失前,讓更多人看見橋的存在。”他揮劍斬向鎖鏈,雷霆劍中爆發出的不再是單一力量,而是兩界生靈共同的念力——仙域藥穀的清濁草種植者,人界的機械師,妖族的共修者,甚至幽冥界的魂修。
【本章收尾:警示餘波】
因果司的鎖鏈在念力衝擊下出現裂痕,薛成心口的滅生咒被蓮花壓製住蔓延趨勢,但已造成的損傷無法逆轉。他的靈脈裡永遠留下了咒紋啃噬的痕跡,卻也因此形成了獨特的防禦機製——任何單一屬性的能量攻擊都會被裂痕分流,轉化為共生能量。
慕傾城望著虹橋另一端的薛成,看見他的共生羽翼雖然殘破,卻比之前多了幾分堅韌。望星在幽冥界接住飄落的光羽,黑暗蓮座的根係將其轉化為混沌養料,滋養著兩界交界處的希望草。而清光宗宗主的羅盤此時正瘋狂旋轉,指針竟指向薛成心口的蓮花印記,那裡藏著連天道都無法完全抹除的共生火種。
“天道的警示不是終點。”慕傾城取出錢多多改良的信鴿,將薛成的共生印記傳遞給所有可能看見的生靈,“而是讓更多人明白,有些東西,就算是天道也無法徹底消滅。”
仙域貧民窟的修士們看見信鴿翅膀上的蓮花印記,紛紛在掌心畫出相同的符號。因果司的鎖鏈雖然暫時穩固,卻在每個符號出現的地方產生細微的震顫——那是天道秩序出現裂痕的征兆,也是共生之道終將破土而出的先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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