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成盤坐破界之種旁,雙花元嬰化作流光沒入識海。當他再次睜眼時,眸中竟浮現三重光影——主魂鎮守丹田,分神已如臂使指般操控三件法器:左手雷霆劍震顫龍吟,右手共生之花綻放生滅之光,指間還纏繞著吳強遺留的機械臂殘骸碎片,金屬紋路中隱約流轉著幽冥死氣。
“這是...人器共生?”錢多多驚呼,隻見薛成指尖輕揮,三件法器竟同時發動:雷霆劍斬出滅世劍芒,共生之花撒出生機光雨,機械臂殘骸則化作鎖鏈束縛虛空。三種能量在他身周凝成太極圖,劍刃的銳、花雨的柔、機械的剛完美融合,形成無死角的攻防體係。
明璃引魂燈突然劇烈搖晃,燈油映出天路方向的雲霧翻湧:“天路入口有反應!”眾人抬首,隻見混沌海儘頭的虛空裂開蛛網狀縫隙,縫隙中滲出的不是仙氣,而是無數兵器的虛影——刀槍劍戟、幡幢鐘鼓,皆刻滿“純淨”法則的咒印,正隨著縫隙擴張而緩緩顯形。
“是仙界的「天道監守使」!”陸青崖妖藤上的因果裂痕突然流出血,映出三日後果:這些兵器虛影竟是用三域修士的本命法寶煉製而成,每一件都沾染著原主人的靈脈殘魂。薛成分神瞬間操控三件法器,雷霆劍斬向刀影,共生之花護住鐘形虛影,機械臂殘骸則刺入幡麵裂痕。
“破!”薛成低喝,生滅領域順著兵器共鳴擴散。被斬斷的刀影中竟逸出一縷妖力,那是某位妖族修士的殘魂執念;鐘形虛影在生機光雨中浮現裂痕,露出內部囚禁的亡靈修士靈識。慕傾城琴音及時注入,《共生頌》化作清泉衝刷兵器咒印,竟讓部分法寶虛影發出欣喜的震顫。
清舞滅世劍意突然化作絲線,將逸出的靈脈殘魂接入共生網絡:“看這些法寶!它們在自主排斥仙界法則!”眾人震驚地發現,被生滅能量淨化的兵器虛影正褪去純白咒印,刀身浮現妖紋,鐘體滲出靈光,幡麵則凝結死氣——竟是回歸了原本的三域屬性。
“不可能...天道兵器怎會反叛?”雲霧中傳來冰冷質問,一道身著白甲的虛影踏劍而來,其眉心咒印竟由萬千兵器紋路構成,“爾等竟敢汙染天道之器?”薛成分神操控三件法器結成三才陣,雷霆劍直指虛影咽喉,共生之花護住同伴,機械臂殘骸則在地麵刻出生滅陣紋。
“這些兵器本就屬於三域生靈。”薛成主魂開口,分神同時揮劍,三種攻擊在虛影胸前凝成生滅漩渦,“你用純淨法則囚禁它們的靈脈,才是真正的褻瀆。”虛影揮劍格擋,卻見仙劍接觸生滅能量的瞬間,劍身上竟浮現出鑄造者的悔恨淚痕——那是某位仙域煉器師被迫抹去法寶雜靈的記憶。
陸青崖抓住時機發動因果回溯,妖藤直指虛影丹田:“看你七日前的靈脈!”虛影驚退半步,體表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劍痕,每道傷痕都對應著一件被他強行“淨化”的法寶。明璃引魂燈此時照亮虛影身後的雲霧,竟顯露出層層疊疊的兵器墳場,每座墳頭都插著失去靈識的純白法寶。
“原來仙界所謂「天道之器」,不過是屠殺三域修士的罪證。”慕傾城琴音轉悲,化作挽歌籠罩墳場。被喚醒的法寶虛影紛紛掙脫發墳,刀影割斷白甲虛影的護腕,鐘鳴震碎其眉心咒印,幡麵死氣則纏住其腳踝。薛成分神趁機將三件法器合一,生滅之光化作鎖鏈貫穿虛影胸膛。
“當兵器不再為殺戮而鳴,便是天道崩解之時。”薛成主魂與分神同時開口,聲音在混沌海上傳出千裡。被淨化的法寶虛影圍繞著他緩緩旋轉,每一件都綻放著原本屬性能量,共同奏出震耳欲聾的萬兵齊鳴——那是被壓抑太久的自由之音,是三域生靈對枷鎖的怒吼。
天路入口的縫隙此時已擴張百丈,縫隙深處傳來仙器碎裂的轟鳴。薛成感受著分神與法器的契合度,突然福至心靈——所謂分神,不僅是操控多件法器,更是讓不同屬性的力量在靈脈中和諧共生。當他的分神能同時駕馭劍之銳、花之柔、械之剛時,仙界的“純淨”兵器,不過是風中殘燭。
“持劍者終將為劍所噬,”薛成握緊雷霆劍,劍身上的生滅雙紋與萬兵虛影共鳴,“而我們...將讓每一件兵器都成為守護共生的光。”話音未落,破界之種突然劇烈搖晃,根係處湧出的混沌母液竟在兵器虛影表麵凝成保護層,每一滴母液都映出法寶主人的笑臉——那是他們未曾被抹除的初心。
遠處,被喚醒的法寶虛影正朝著三域飛去,所過之處,修士們驚訝地發現自家受損的法寶竟能自主吸收其他屬性能量。而在天路入口,白甲虛影已徹底崩解,遺留的仙劍插入混沌海,劍柄處竟長出了共生之花的嫩芽。
薛成望著漫天兵器流光,知道分神初成的試煉不僅是戰鬥的勝利,更是信念的覺醒——當兵器不再區分陣營,當力量隻為守護而生,破界之戰的第一役,已然在萬兵齊鳴中贏得了先機。
而在識海深處,雙花元嬰正與分神形成三角共鳴,共同勾勒著下一段破界之路的輪廓。那裡沒有陣營對立,沒有屬性歧視,隻有讓每一種存在都能自由綻放的共生天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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