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域血池之底,那渾濁如墨的血水,已被鴻蒙劍淨化得清澈見底,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,映照出沉眠千年的血河鼎。這青銅鼎身,猶如被惡魔詛咒過一般,刻滿了猙獰可怖的血紋,每一道都如同毒蛇吐信,吞吐著暗星教的咒文,與唐龍掌心的滅道印產生著詭異而又恐怖的共鳴。陳鳳的太虛鳳羽,宛如一隻靈動的鳳凰,剛剛觸及鼎身,鼎內便如火山噴發般噴出灼烈的血焰,然而,這血焰在接觸到她的冰焰時,卻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,自動凝結成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虛影。“
此鼎以萬生魂血為引,非至純至善之力不能煉化。”鴻鈞的分魂虛影如幽靈般在血池畔浮現,“當年鴻蒙雙帝曾以它封存魔尊的血煞之力,如今卻被暗星教玷汙。”他指向鼎身那殘缺不全的缺口,“唯有你們的龍鳳血能補全鼎靈。”
唐龍緊緊握住陳鳳的手,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,兩人同時劃破指尖,那赤金鳳凰血與混沌龍血,如兩顆璀璨的明珠,滴入鼎中。刹那間,血河鼎劇烈震顫起來,仿佛大地都在為之顫抖,鼎內浮現出無數生魂的哭嚎,那聲音如泣如訴,如怨如慕,每一聲都如同鋒利的匕首,無情地撕扯著他們的靈脈。
陳鳳感覺體內的鳳凰真火如脫韁野馬般,被鼎內的血煞之力瘋狂牽引,幾乎要掙脫她的控製,而唐龍的龍紋也在血焰中變得扭曲變形,仿佛在痛苦地掙紮。
“穩住心神,用鴻蒙劍鎮壓!”唐龍將鴻蒙劍插入鼎口,劍身的琴紋與鼎身的血紋相互絞殺。陳鳳趁機運轉《龍鳳混元經》,冰焰與血焰在鼎內形成太極圖,將生魂哭聲轉化為鴻蒙之力。突然,鼎內爆發出刺眼的血光,魔尊殘魂的虛影從中竄出,手中握著由滅道印凝成的血刃。
“唐龍!”陳鳳看見血刃直取唐龍心口,本能地撲上去。但血刃卻穿過她的身體,在唐龍的龍紋上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。滅道印的詛咒在此刻發作,她眼睜睜看著唐龍的靈脈如蛛網般崩解,而自己的鳳凰真火也在血煞之力中逐漸熄滅。
“彆慌,”唐龍忍痛扯下婚服上的鴻蒙徽記,“還記得在冰原時的共生之法嗎?”他將徽記按在陳鳳眉心,混沌神血順著契約湧入她的靈脈,“我們的靈脈本就是一體,滅道印不過是試金石。”
陳鳳突然頓悟,將太虛鳳羽刺入血河鼎的核心,冰焰與鼎內的血煞之力同歸於儘。與此同時,唐龍運轉混沌鐘殘魂,在鼎內凝成迷你雷池,將生魂哭聲轉化為淨化雷光。血河鼎的鼎靈終於顯現,竟是一隻由血與光組成的巨手,掌心刻著與鴻蒙金榜相同的道紋。
“鴻蒙雙帝,久違了。”鼎靈的聲音如萬鬼哭嚎,卻帶著一絲欣慰,“當年你們留下的血煞之力,如今可助你們煉化滅道印。”它猛然合攏手掌,將唐龍與陳鳳的靈脈包裹其中,“記住,真正的力量,源於對彼此的毫無保留。”
劇痛中,唐龍與陳鳳的識海徹底貫通。陳鳳看見唐龍每次修煉時為她留的靈粥餘溫,唐龍則感受到陳鳳在冰鳳穀獨守時的孤寂。那些被滅道印遮蔽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,兩人的靈脈在共鳴中完成了真正的融合——龍紋與鳳羽不再是陰陽雙魚,而是首尾相銜的環,再無彼此之分。
當血河鼎重新歸於平靜,鼎身的血紋已轉化為龍鳳交纏的圖案。唐龍與陳鳳的滅道印裂痕徹底愈合,取而代之的是眉心處閃爍的鴻蒙印記。鴻鈞的虛影微笑著點頭:“第四件至寶煉化完畢,剩下五件,分彆藏於九幽黃泉、時空亂流、焚天世界、萬妖之祖殿與天道棋盤。”
陳鳳輕撫鼎身,發現鼎內竟倒映出未來景象:龍鳳仙門的弟子們在血河鼎旁修煉,生魂哭聲化作助力修為的靈氣。“原來血河鼎的真正力量,是化煞為祥。”她轉頭望向唐龍,卻發現他正盯著鼎內的另一幅畫麵——他們的孩子握著鴻蒙劍,在雷池畔斬殺暗星教使者。
“三個月後,滅道印徹底消散。”唐龍握住她的手,“但鴻鈞道祖說,天道棋盤的至寶,需要我們直麵前世的遺憾。”他指的是畫麵中那座漂浮在混沌中的古老棋盤,每一格都刻著他們九世輪回的死局。
返程的飛舟上,血河鼎懸浮在船頭,將沿途的魔氣淨化為靈霧。陳鳳靠在唐龍肩上,感受著他靈脈中與自己完全同步的律動:“你說,第九件至寶會不會是我們的婚服?”她輕笑,指尖劃過婚服上新生的鴻蒙紋路。
唐龍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:“不管是什麼,隻要我們在一起。”他望向遠方,焚天世界的方向正騰起赤紅的火焰,那是第五件至寶“焚天印”的召喚。而在他們身後,血河鼎的鼎靈正將生魂送往輪回,每一道光芒都在為鴻蒙大道增添新的希望。
這一夜,西域血池的水麵倒映著璀璨的鴻蒙星圖,唐龍與陳鳳的身影在星光中顯得格外堅定。他們知道,滅道印的威脅雖暫時解除,但更嚴峻的挑戰還在前方——天道棋盤上,正擺著一盤專門為龍鳳雙脈準備的死局,而破局的關鍵,正是他們對彼此毫無保留的信任與愛意。
血河鼎的微光中,一株由血煞與靈霧孕育的“滅道蓮”悄然綻放,花瓣上流轉著冰火雷三屬性光芒。它將在未來成為龍鳳仙門的護山大陣核心,而唐龍與陳鳳,也將帶著這份新生的力量,繼續在鴻蒙大道上書寫屬於他們的傳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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