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維嘉聽到這話後低下了頭。
“你覺得那個惡心的東西找上楚靈了？”
蘇哲的表情依然沒有絲毫變化。
就像維嘉說的那樣。
在那個場景裡，他看到三個學生在惡作劇。
和今天昏迷的三個學生一模一樣。
他們的狀況隻能是惡魔偷走了他們的力量造成的。
那麼，為什麼惡魔會偷走這三個人的力量，又把這力量給了誰呢？
蘇哲隻能想到失蹤的楚靈。
他沒有回應祖瑞秋，而祖瑞秋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為難的神情。
“蘇教授，我相信你已經想明白了。”
“站在你麵前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。我正在法師之城參加年會。”
“現在，我其實是以‘自然信鴿’的形態和你見麵。”
“所以，我沒能迅速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，反而讓事情惡化了。我非常抱歉。”
自然信鴿隻能按照祖瑞秋的意誌憑本能行動。
自然信鴿覺得蘇哲幾天沒來上課，所以把課程轉給何德文教授，這符合自然信鴿的認知規則。
而何德文解雇楚靈，一個教授解雇一個魔法學徒，也符合自然信鴿的認知規則。
但這不符合人類的評判標準。
這是祖瑞秋的失職，他的監管不力導致了無法挽回的後果。
雖然在事情發生後，祖瑞秋並不覺得有什麼影響。
一個是貴族，一個是沒有天賦的魔法學徒。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該怎麼選。
但錯就錯在他不知道蘇哲有多護短。
而且，對方還是和他一樣的四級魔法師。
所以院長提前道了歉，放低了姿態，給了蘇哲足夠的尊重。
“蘇教授，請記住你答應我的話。無論你做什麼，都不要牽連到學生。”
“他們是無辜的。”
蘇哲沒有回應，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，腳下一個傳送魔法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唉……”
祖瑞秋沉重的歎息聲透過空氣傳來，他的身形逐漸消散，化作點點星光，融入了空氣中。
……
在學院的後山，一個身穿長袍的人站在山頂，俯瞰著山腳下。
山腳下是學院，那個孕育了她絕望的地方。
站在這裡，可以看到整個學院。
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天真和期待。
經曆了劇痛之後，楚靈平靜的目光中充滿了“複仇”二字。
一團黑霧像魚兒在水中一樣纏繞在她的身上，漆黑的墨汁形成了一件長袍，順著楚靈的發梢往上攀爬，還多出了一個兜帽。
“小姑娘，這些力量夠了嗎？”
“如果你願意等，我還可以給你更多的力量，越來越多。”
它的聲音帶著可怕的誘惑，就像一個無底深淵。
但楚靈不為所動。
“不需要了。”
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。
“教授經常說我有時候很軟弱，學不會果斷。”
“但現在，我不會再軟弱了。”
她體內的魔力現在非常充沛，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從這個生物身上獲得了多少力量。
嚴格來說，楚靈還算不上是一個魔法師。
但她擁有如此充沛的魔力，已經成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。
楚靈終於能夠將腦海中的所有知識具現化。
而且她早就準備好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