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德文被嚇得渾身顫抖。
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，他當初就不敢欺負這個小助教了！
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。
柳詩韻沉默了一會兒，然後狠狠地看向動彈不得的何德文。
“你想怎麼報仇？殺了他？”
“我支持你。”
楚靈疑惑地看著柳詩韻，輕笑道：
“柳詩韻，你怎麼會這麼想呢？”
“他燒毀了我十年積累的知識，毀了我的夢想。”
“相應的，我隻會讓他所有的知識都消失。”
“對於一個教授來說，這難道不是最痛苦的懲罰嗎？”
柳詩韻：“……”
何德文：“……”
觸手也停了下來，沒人知道為什麼。
或許連惡魔都被她的話弄得無言以對了。
柳詩韻又無所畏懼地靠近楚靈，雙手抓住她的肩膀，鄭重地說道：
“何德文當眾羞辱了你，對不對？”
“對。”
楚靈點了點頭。
“他燒毀了你畢生的心血，讓學生故意騷擾你、捉弄你，毀了你的名譽，最後還把你趕出了學院！”
“沒錯。”
柳詩韻開始不停地搖晃楚靈的肩膀。
“醒醒吧，楚靈！你用自己的生命和惡魔做交易，卻隻想讓這頭肥豬的知識消失？這就夠了？”
“如果隻是這樣，你還不如直接把他打成白癡！”
何德文：“……”
“你現在明顯一副反派的樣子！既然是反派，就好好乾反派該乾的事！”
“殺了他不好嗎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
楚靈開始低下頭思考。
“就這樣輕易地奪走一個人的生命，那我和惡魔又有什麼區彆呢？”
何德文在一旁拚命地晃動著他唯一能活動的豬頭，柳詩韻抓起地上的墨汁抹在了他的臉上。
在她看來，何德文的臉比這些觸手還要惡心。
“救命啊！”
柳詩韻抱著頭，重重地歎了口氣，感到很鬱悶。
楚靈的世界觀和她的完全不同。
作為一個貴族，而且來自最頂級的家族之一，柳詩韻很早就了解了社會的陰暗麵。
但楚靈不一樣，她沒有經曆過貴族之間的鉤心鬥角和爾虞我詐。
生與死對她來說仍然是一個很遙遠的概念。
而在楚靈眼中，隨意決定彆人的生死同樣是不可能的。
或許她想得太簡單了，既然自己失去了工作，那就讓何德文失去所有的知識，這樣他就會受到相應的懲罰。
楚靈還是太天真了！
天真到了極點！
“算了！你不殺，我替你殺！”
“等他死了，跟我一起回到教授身邊，他一定有辦法讓你活下去！”
說著，可怕的火焰瞬間在柳詩韻手中凝聚起來。
[二級魔法：火焰彈]！
楚靈還沒來得及伸手阻止她，那團密集的火球就朝著何教授的臉飛了過去。
就在即將碰到何德文的時候，
咻咻咻～！
三把銀色飛刀突然射出，驅散了火焰，擋住了魔法，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。
柳詩韻站在那裡愣住了，看著自己被驅散的魔法，突然轉過頭。
一位有著紫色頭發的美麗女子，正對著她們兩人微笑。
她手中晃動著幾把銀色飛刀，向她們揮了揮手。
“兩個可愛的小姑娘。”
“能不能告訴姐姐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呀？”
“陸……陸清雪，陸清雪小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