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隻是想知道，你到底想走哪條路。”沈如雪輕歎，“你是想成為宗門的棋手，還是打破這場棋局？”
陳長空的目光微微一凝。
棋手，還是破局者？
如果他願意屈服，依附於某個長老派係，他便能繼續攀升，成為宗門未來的高層之一。
但若他要打破這場權力的平衡，他將麵臨的不僅是長老們的打壓，還有整個宗門體製的反撲。
他深吸一口氣，緩緩道：“我不會做任何人的棋子。”
沈如雪深深看了他一眼，片刻後，微微一笑：“果然，我猜到了。”
她沒有再多言，而是緩緩轉身，輕聲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三日之後，你便做好準備吧。那時，長老會將對你下達最後的裁決。”
話音未落，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陳長空站在原地，眸光深沉。
三日後，宗門大殿內氣氛凝重。
宗主高坐於上，左右兩側是宗門五大長老，每一人的神色都帶著不同的情緒。而殿中，站著數名核心弟子，沈如雪與李元赫然在列，而陳長空，則獨自立於正中央。
莫雲長老率先開口，聲音沉冷：“陳長空，你最近在宗門內動作頻繁，暗中拉攏弟子，意圖不明。今日將你召來，是要問清楚——你究竟有何企圖？”
陳長空神色淡然，並未回答，反而目光掃過周圍，最後落在沈如雪身上。
她目光複雜，終究沒有說話。
李元握緊拳頭，似乎想要開口辯解，但卻被旁邊的弟子拉住。他知道，這場審判已經有了定論，任何辯解，都是徒勞。
莫雲冷哼一聲，繼續道：“宗門並非容許你胡作非為之地，若你無法解釋你的行為，我們不得不懷疑你有背叛宗門之嫌！”
話音剛落，空氣中的靈氣陡然凝固，一股龐大的威壓從宗主身上釋放出來，直逼陳長空！
所有人心頭一震，明白今日已然到了決斷的時刻。
他若承認錯誤，便可能保住性命，但從此再無翻身之機。
若他反抗，那便是真正的背水一戰！
陳長空嘴角微微揚起，眼中卻是一片冷意。
“解釋？”他淡然一笑，目光掃過眾人，聲音低沉卻清晰地響徹整個大殿，“你們害怕的，不是我的野心，而是我的存在。”
眾長老神色微變，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直言不諱。
“你們明明知道，宗門早已腐朽，卻依舊維持這套虛偽的規則。”陳長空繼續道，“你們害怕有人打破這份平衡，害怕有人不再受你們掌控。你們真正想要的，不過是一個順從的宗門，而不是一個真正強大的宗門。”
“夠了！”莫雲長老臉色一沉，怒聲道，“你果然不知悔改！來人，立刻將陳長空拿下！”
話音落下，數道身影瞬間衝向陳長空。
然而，就在這一刻，異變突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