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試著把一絲精神力探進去。
瞬間，一股龐雜混亂，卻又帶著某種玄奧秩序的信息洪流衝進他腦子。
裡頭有破碎的畫麵，模糊的低語，關於星辰，關於生命，關於某種古老的契約和“培育”計劃。
“……父皇的遺願……星辰之子……鎮壓……大劫……”
一些斷斷續續的詞，像是清瀾公主不甘心的執念，烙在這核心碎片裡。
父皇的遺願？鎮壓大劫？清瀾那娘們兒，折騰半天是在給她老爹擦屁股，想養個救世主出來？）
凜塵皺起眉頭，信息太碎，拚不出個所以然。但他隱約覺得，這“星辰之子”的培育，怕是牽扯到皇室最深的秘密，甚至跟這方世界的某種“意誌”脫不了乾係。
這時，房門被輕輕叩響。
“進來。”
葉淩汐推門進來，還是一身素白，清冷得像塊冰。
“周靈兒的情況穩住了，”她向來直接，“月陰血脈因為這次的能量衝擊，提前激發了不少潛能，對能量的感知會更敏銳，但身體負荷也大了，需要用特製的‘凝陰露’長期調養。”
凜塵點了點頭：“藥材，府庫裡有的，你隨便取用。”
葉淩汐“嗯”了一聲，視線落在他手裡的氣運核心碎片上：“這東西，能量很特彆。我從上麵感知到一種與生命本源相關的古老符文結構，似乎是某種‘獻祭’與‘轉換’的陣法殘留。清瀾公主，不像是在單純地‘培育’，更像是在用某種代價，換取那個‘星源’的成長。”
“代價？”凜塵挑了挑眉，“她自己的精血？還是彆的什麼？”
媽的，聽著就不是什麼正經路數。）
葉淩汐微微搖頭：“不清楚，但這種力量，與我之前接觸過的‘噩獸圖騰’，在某些底層邏輯上，有隱秘的相似之處，都涉及到了對生命本源的掠奪和轉化。”
凜塵眼神一凝。噩獸圖騰？難道這皇宮裡頭，也跟那個神秘組織有牽扯？還是說，尊主那老東西，早就把手伸進來了？）
他越想，腦子越亂。
“林凡那邊有消息了。”葉淩汐適時換了個話題，“京城現在很熱鬨。”
話音剛落，林凡就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，臉上帶著壓不住的興奮和一點點後怕。
“少主！葉姑娘！”林凡喘了口氣，“宮裡徹底炸鍋了！皇帝老兒連夜下了九道旨意，封鎖全城，龍驤衛、虎賁營全撒出去了，挨家挨戶地搜！聽說清瀾公主被氣得吐血昏迷，那個‘星源’的核心被人掏了，連渣都不剩！”
他壓低聲音，神神秘秘地開口：“現在外麵傳得有鼻子有眼的！有的說是太子乾的，眼紅三皇子巴結上了清瀾公主這條線；有的說是三皇子賊喊捉賊，想獨吞寶貝結果玩脫了！兩邊的人馬在暗地裡已經掐了好幾架了！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！”
凜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讓他們咬去。咬得越凶，咱們越安全。”
一群蠢貨，被人當槍使了還擱那兒得意呢。不過，這渾水，攪得還不夠徹底。）
“對了，少主，”林凡想起什麼，“您‘重傷閉關，不理世事’的消息，我已經‘不小心’放出去了。現在京城裡都以為您在上次跟三皇子的人交手時傷了元氣，正躲在府裡養傷呢。”
“很好。”凜塵滿意地點頭。
就在這時，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在他腦海中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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