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步，先穩住凜家。”凜塵的聲音沉穩而清晰，“利用皇帝的猜忌，讓太子和三皇子繼續鬥下去，把水攪得更渾。”
林凡前腳剛走，凜忠後腳就麵色凝重地快步進了密室。
“少主，宮裡來人了。”老管家聲音壓得極低，帶著不安，“是陛下的貼身太監，福公公，說陛下宣您即刻進宮麵聖。”
操，這老狐狸，鼻子比狗還靈，老子剛回來就聞著味兒了？）
凜塵心裡咯噔一下，麵上卻不見波瀾。
“知道了，忠叔，備車。”
他起身，活動了一下筋骨。之前受的傷在丹藥和自身強悍恢複力下已無大礙，但此刻，他刻意讓自己佝僂了幾分，臉色也調整得更加蒼白憔悴，眼底帶著恰到好處的疲憊與驚悸。
演戲嘛，老子可是專業的。）
皇宮，禦書房。
檀香嫋嫋，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皇帝周淵端坐於龍案之後，麵容威嚴，那雙深邃的眸子，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“凜愛卿，身體可好些了？”周淵的聲音聽不出喜怒，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壓。
凜塵躬身行禮，聲音帶著幾分虛弱和沙啞，還適時地輕咳了兩聲：“咳咳……多謝陛下掛懷，臣……臣這條賤命，總算是從鬼門關撿回來了。隻是……想起當日情形，依舊心有餘悸。”
他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後怕與惶恐，那場刺殺的陰影依舊籠罩著他。
老東西，擱這兒給老子下馬威呢？看誰演得過誰！）
“愛卿受驚了。”周淵語氣緩和了些，“清瀾殿之事，朕已下令徹查，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亂臣賊子。”
凜塵“惶恐”地抬頭：“陛下聖明！臣……臣愚鈍，實在想不明白，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，竟敢在天子腳下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。太子殿下與三皇子殿下……唉，他們素有賢名，想來也不至於……”
他話說到一半，又猛地打住，一副“失言”的模樣，臉上滿是“擔憂”與“不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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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子就差把“他們倆狗咬狗關我屁事”寫臉上了，你自己品，細品。）
周淵的目光在他臉上一掃而過，淡淡道：“皇子間的些許摩擦，不足為慮。朕倒是對那股出現在清瀾殿的詭異力量，頗為在意。”
凜塵心頭一動，戲肉來了。
他“茫然”地眨了眨眼：“詭異力量？陛下是說……是說那種能瞬間將一切化為烏有的……東西？”
他努力回憶著，臉上露出幾分“恐懼”與“困惑”交織的神情。
“臣……臣當時身受重傷，神誌不清，隻隱約記得，那股力量……極為邪惡，不似凡俗武功能夠造成。倒像是……像是一些古籍中記載的……某些禁忌邪術，與……與某些以生靈獻祭的……邪惡圖騰有關……”
凜塵說得斷斷續續，仿佛在竭力回憶著什麼可怕的場景，又像是不敢確定。
他“無意”間，將從噬魂叟記憶碎片中窺得的一絲關於“噩獸圖騰”的模糊印象，混雜著清瀾殿核心碎片裡那種“獻祭”與“轉換”的詭異氣息，小心翼翼地拋了出去。
周淵的眼神果然變了，不再是單純的猜忌，多了一絲凝重，甚至……是某種深藏的忌憚。
“邪惡圖騰……獻祭……”他低聲重複著，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龍案。
“陛下，臣……臣隻是胡亂猜測，”凜塵趕緊“惶恐”地低下頭，“那種力量太過可怕，臣當時隻覺得……隻覺得它像是在吞噬一切生機，連空氣都帶著一股腐朽的味道，與……與臣在一些古籍殘篇中看到的，關於上古邪神祭祀的描述，有幾分相似……”
老東西，彆光顧著猜忌你那倆蠢兒子了，外麵有更帶勁兒的玩意兒呢，趕緊去查啊，查得越深越好，最好把尊主那老狗也給引出來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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