凜塵爆發出不似人類的痛苦嘶吼,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,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。
密室中,周靈兒的小臉早已被驚恐與淚水占滿,渾身顫抖。
葉淩汐的麵色亦是數變,銀牙死死咬住下唇,指間的銀針快得幾乎看不清,在她頭頂幾處要穴疾刺,竭力試圖穩住他那即將徹底崩潰的神魂。
凜塵的意識在無邊無際的惡意中沉淪,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徹底吞噬。
就在這絕望的刹那,他懷中,那塊從祭壇廢墟裡頭順手摸出來的黑色令牌,毫無征兆的,微微一熱。
緊隨其後,那枚他剛入手,根本沒時間細看的“欺天玉佩仿)”,也突兀地散發出一陣微弱卻異常堅韌的奇異波動。
兩股氣息,一者深沉如淵,一者幽微難測,竟在他身體表麵交織,瞬間勾勒出一道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屏障。
“咦?”
遙遠到無法計量的虛空彼岸,那股鎖死凜塵的冰冷意誌,驟然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滯,顯露出些許困惑。
尊主的感知中,凜塵的存在陡然模糊,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薄紗遮蔽,雖然依舊能感應到大致方位,卻失去了先前那種洞穿一切的清晰鎖定。
就是現在!
趁著這千載難逢的短暫間隙,凜塵幾乎是憑借本能,強行催動體內殘餘的《噬星奪月錄》功法,將那股在他四肢百骸瘋狂肆虐,幾欲將他撐爆的反噬之力,不顧一切地,猛地朝著那塊正微微發燙的黑色令牌引導而去!
他壓根不知道這黑不溜秋的破令牌是什麼玩意兒。
可現在,任何一根稻草,他都必須死死抓住!
“嗡——!”
黑色令牌在他掌心劇烈震顫起來,表麵的那些扭曲猙獰的噩獸圖騰,瞬間幽光大盛,竟自行蠕動起來,張開無形的巨口,貪婪地吞噬著凜塵導入的那股駁雜狂暴的能量。
有用!
凜塵心中剛閃過一絲狂喜,緊接著便是一陣更加難以忍受的劇痛席卷全身。
那令牌吞噬起能量來,簡直沒有儘頭,源源不斷地抽取著他體內的力量,同時也帶給他一種神魂都被強行撕扯的錯覺。
劇痛鑽心!
也就在此時,葉淩汐先前喂他服下的“鎮魂歸元丹”,藥力徹底爆發,化作道道清涼的氣息,死死護住了他的心脈,讓他不至於在第一波衝擊下就徹底昏厥。
時間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。
不知是短短一瞬,還是漫長的如同一個紀元。
凜塵體內那股幾欲毀天滅地的狂暴能量,終於在他的玩命引導與黑色令牌的詭異吞噬下,漸漸平息下來。
那塊黑色令牌停止了震動,表麵的圖騰似乎變得更加幽深莫測了幾分,入手一片冰涼,沉甸甸的。
而尊主那股如影隨形、冰冷鎖定的意念,在失去了清晰的目標,又被“欺天玉佩仿)”和黑色令牌聯合乾擾後,似乎帶著濃濃的不甘與更深的疑惑,極不情願地,緩緩退去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
凜塵癱軟在蒲團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整個人像是剛從冰水裡撈出來,又被扔進火裡烤了一遍,冷汗混著血水浸透了衣衫。
他連動一動小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媽的……總算……活下來了。
這一次,當真是從閻王爺的酒桌上,硬生生搶回了一條命。
他心頭雪亮,這喘息之機,短暫至極。
那老鬼,睚眥必報,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。
下一次,他將要麵對的,隻會是更加恐怖,更加無解的追殺。
必須,必須儘快變強!
必須儘快找到徹底解決這該死的氣運反噬和那尊主威脅的法子!
否則,死路一條!
凜塵再次睜開眼,已是三天後。
密室裡那股濃得化不開的藥香,終於淡了些,不再那麼嗆鼻子。
他試著動了動手指,一陣酸軟無力襲來。
這身子骨,比跑了幾百裡的再被壯漢捶了一頓還要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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