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宮禁衛軍,裡麵的道道,比咱們之前摸到的還要多。”
林凡的聲音壓得很低。
“太子周承澤,確實在裡頭下了不少功夫,可要說完全捏在手裡,還差得遠。”
“禁軍內部,至少分了三四股勢力。”
“除了太子安插的人手,還有幾位手握兵權的老將,對太子那套陽奉陰違,麵和心不和。”
凜塵“嗯”了一聲。
這倒不出他的預料。
皇帝那老狐狸能容忍太子一手遮天,那才叫見了鬼。
“那個徐驍呢?”
凜塵問,這才是他眼下最關心的“香餑餑”。
“徐驍,禁軍統領徐震的獨子,確實是太子周承澤跟前的大紅人。”
林凡繼續道。
“這小子最近在禁軍裡頭,風頭無兩,火箭一樣往上躥。”
“不到半年就從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爬到了偏將軍的位置。”
“不過,他這升得太快,手段又過於張揚跋扈,得罪了不少人。”
“禁軍裡那些老資格的將領,嘴上不說,心裡頭怕是早就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,都等著看他什麼時候栽跟頭。”
哦?還有這種好事?)
凜塵嘴角不自覺地牽動了一下。
有矛盾,就有空子可鑽。
“太子周承澤,”凜塵慢悠悠地開口,手指輕輕叩擊著扶手,“我記得,這孫子在外的名聲,不是挺溫良恭儉讓的麼?”
“怎麼養出來的狗,這麼囂張?”
林凡的臉色更沉了幾分。
“少主,這正是最讓人心驚的地方。”
“太子殿下在人前,確實是一副謙謙君子、仁厚儲君的模樣,對誰都客客氣氣,禮賢下士。”
“可暗地裡,據咱們的人查到的蛛絲馬跡,他手段毒辣得很。”
“徐驍隻是他擺在明麵上的一把刀,替他清除異己,安插親信。”
“不少在禁軍裡跟太子不對付,或者不肯低頭的老人,都莫名其妙地‘出了意外’,或者被尋了錯處,貶斥的貶斥,消失的消失。”
“那些空出來的位子,很快就被太子的人給填上了。”
凜塵聽著,那點剛升起的輕鬆又壓了下去。
這太子,演戲的功夫,倒是跟他那個皇帝老子有的一拚。)
一個唱紅臉,一個唱白臉,皇家這套路,玩得溜啊。)
“他這麼急著把禁衛軍捏在手裡,不單單是為了那把椅子吧?”
凜塵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。
“少主英明。”
林凡躬身。
“從太子目前的布局來看,他不僅僅是想掌控禁軍,更像是在為某個……某個大動作做準備。”
“徐驍,可能隻是他滲透禁軍,攪渾水的一顆棋子,真正的殺招,還藏在後頭。”
大動作?能有多大?)
凜塵心裡嘀咕。
難不成,他還想學三皇子,也搞個什麼活體陣眼,把自己煉成怪物?)
這時,一直靜默不語的葉淩汐,放下了手中的醫書。
“太子麾下那些死侍,我研究過他們殘留下來的氣息。”
她聲音不高,卻字字清晰。
“其力量核心,是一種扭曲的‘生命吞噬’法門。”
“通過掠奪他人的生機和力量,來強行催穀自身。”
“這種法子,與尊主那套邪門玩意兒,有幾分相似,但更加粗糙,也更急功近利,對施術者自身的反噬也極大。”
凜塵心頭一動。
生命吞噬?尊主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