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之間，傳遍了整個京城。
這些流言有鼻子有眼。
有的甚至把皇帝和太子吵架時說的狠話都給“還原”出來了。
百姓們本就對皇室那點破事兒伸長了脖子看熱鬨。
如今這些真假難辨的消息一出來，更是炸開了鍋。
人心惶惶。
各種猜測甚囂塵上。
“要我說，這皇上也是偏心。”
“明明太子才是儲君，卻處處提防著。”
“太子爺也不是什麼好鳥。”
“聽說他背地裡乾了不少見不得光的勾當，皇上能不生氣？”
“這天下，怕是要亂了喲！”
皇帝周淵和太子周承澤，此刻正忙著互相拆台。
他們要清理對方在朝中和軍中的勢力。
壓根兒沒把這些市井流言放在心上。
他們以為這不過是些無知百姓的胡咧咧。
過幾天自然就消停了。
殊不知，這些流言背後，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悄悄推動。
凜府，密室。
凜塵聽著林凡的回報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“周明軒這孫子，果然沒閒著。”
林凡點頭。
“少主，這些流言，十有八九是周明軒的人在背後散布的。”
“而且，屬下發現，這些流言不僅僅是針對皇帝和太子。”
“還巧妙地把火往一些跟皇室走得近的世家身上引。”
“哦？”凜塵眉毛一挑。
“他這是想把水徹底攪渾啊。”
這周明軒，胃口倒是不小。）
不光想看皇帝父子內鬥，還想把整個京城的世家都拖下水。）
凜塵心裡跟明鏡似的。
周明軒這是想趁著京城大亂，渾水摸魚，給自己撈取最大的好處。
也好，你越是攪和，小爺我才越好辦事。）
凜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。
“林凡。”凜塵吩咐道。
“既然他喜歡玩火，那咱們就幫他添把柴。”
“讓暗鴉的人，也給這把火加點料。”
“把一些對咱們凜家不利的屁話，想辦法引到其他那些平日裡跟咱們不對付的世家頭上去。”
凜塵的語氣帶著幾分戲謔。
“讓他們也嘗嘗被人潑臟水的滋味。”
“屬下明白！”林凡眼中閃過一絲興奮。
凜塵又補充道：“還有，派些機靈點的人，去接觸那些對皇帝和太子早就心懷不滿的官員。”
“不用許諾什麼，就跟他們聊聊天，探探口風。”
“看看有沒有能拉攏過來的。”
“是，少主！”林凡領命而去。
一時間，京城裡頭的流言更加洶湧。
真真假假，虛虛實實，攪得人心浮動。
一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世家，突然發現自己也成了流言攻擊的目標。
什麼欺男霸女、草菅人命的陳年舊事都被翻了出來。
鬨得焦頭爛額。
皇室的威信一落千丈。
連帶著那些依附皇權的世家也跟著遭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