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望海城主,是來問罪的,還是想趁火打劫,分一杯羹?
凜塵的神情,冷了幾分。
海風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硝煙氣息,呼嘯著刮過黑潮島的殘骸。
遠方海麵上,那幾十艘掛著猙獰鯊魚旗的望海城戰船,如同一群嗅到血腥的鯊魚,破浪而來,氣勢洶洶。
凜塵負手立於岸邊礁石之上,黑色勁裝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,他望著越來越近的船隊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玩味的弧度。
終於來了。老子還以為你這條地頭蛇,能多沉得住氣呢。)
他心中冷笑,這望海城主張靖,與黑蛟幫蛇鼠一窩,沆瀣一氣,早就是公開的秘密。如今黑蛟幫這個重要的“合作夥伴”被連根拔起,黑潮島這塊“肥肉”又鬨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動靜,張靖這條地頭蛇,焉能坐得住?
片刻之後,望海城主的大船便靠了岸。
一個身穿錦袍,腦滿腸肥,臉上油光鋥亮的中年胖子,在十數名親兵的簇擁下,搖搖晃晃地走下船板。此人便是望海城城主,張靖。
張靖一踏上黑潮島的土地,看到眼前滿目瘡痍,到處都是爆炸後的焦土與殘垣斷壁,尤其是當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具已經冰冷的黑蛟王屍體上時,他那張肥胖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“放肆!簡直是放肆!”張靖的胖手指著凜塵,聲音因憤怒而尖厲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肥豬,“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,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!毀了黑潮島,殺了黑蛟王!你們可知這是在破壞東海的安寧與秩序!”
他身後的私兵“唰啦”一聲拔出腰刀,寒光閃閃,將凜塵一行人隱隱包圍起來。
“小子,本城主看你眼生得很,是何來路?”張靖眯起他那雙被肥肉擠得隻剩一條縫的眼睛,惡狠狠地盯著凜塵,“不管你是誰,今日敢在黑潮島鬨事,便是與我望海城為敵!識相的,立刻束手就擒,跟本城主回去認罪,再賠償我望海城的一切損失!否則,休怪本城主手下無情,將你們這群狂徒剁碎了喂魚!”
凜塵麵對張靖的咆哮指責,非但沒有半分慌亂,反而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笑容。
蠢貨,真以為老子是來做慈善的?你這顆爛在根裡的韭菜,不割你割誰?)
他心中暗罵,臉上卻平靜如水,甚至帶著幾分戲謔。
“張城主,好大的官威啊。”凜塵淡淡開口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,“你說這黑潮島是你的地盤?本少主怎麼聽說,這裡是海盜黑蛟幫的老巢,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,乃是東海的一大毒瘤呢?”
“你!”張靖被噎了一下,臉色更難看了,“黑蛟幫是黑蛟幫,本城主是本城主!你少在這裡強詞奪理!本城主管轄望海城,這黑潮島自然也在我管轄範圍之內!如今你在此行凶作亂,便是罪證確鑿!”
凜塵聞言,嗤笑一聲,從懷中取出一本厚厚的賬簿,隨手向前一扔。
“啪!”
賬簿不偏不倚地落在張靖的腳下。
“張城主不妨先看看這個,再來給本少主定罪也不遲。”
張靖狐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賬簿,示意身旁的親兵撿起來。親兵翻開幾頁,臉色驟變,連忙將賬簿呈給張靖。
張靖接過賬簿,隻翻看了幾眼,額頭上便滲出了豆大的冷汗,臉色由豬肝色轉為慘白。
這本賬簿,正是黑蛟幫的機密賬冊,上麵清清楚楚地記錄了這些年來,黑蛟幫與望海城城主府之間所有的肮臟交易,包括分贓的比例、走私的貨物、甚至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暗殺委托,每一筆都觸目驚心!
“這……這是汙蔑!這是偽造的!”張靖的聲音有些發顫,色厲內荏地吼道。
他身後的那些私兵,在看到城主那瞬間慘白的臉色和慌亂的眼神後,也開始竊竊私語,軍心明顯有些浮動。他們平日裡雖然作威作福,但心裡也清楚,勾結海盜可是掉腦袋的大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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