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的,還能怎麼辦?不當小白鼠,現在就得死。當了,好歹還能活。這筆賬,小學生都會算。)
凜塵在劇痛的腦海中自嘲,這也是他能想到的,唯一能將這位未來的大女主,強行綁在自己這艘反派破船上的機會。
“少主!”林凡和趙勇齊齊驚呼,無法接受。
“閉嘴。”
凜塵的聲音微弱得像風中殘燭,卻透著不容置喙的決斷。
“按她說的辦。”
葉淩汐清冷的眸子掃過他,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。
她沒再多說一個字,直接走到凜塵身邊,從腰間一個不起眼的布包裡,取出了一排細如牛毛的銀針。
她拈起一根,看也不看,精準地刺入凜塵眉心。
“唔!”
凜塵渾身猛地一顫,一股陰寒刺骨的劇痛,瞬間從眉心炸開,沿著神魂的軌跡,瘋狂蔓延!
這還不算完。
葉淩汐手腕一翻,掌心出現一隻通體碧綠的小蜘蛛,她屈指一彈,那蜘蛛便落在凜塵胸口,飛快地咬了一口。
“姑娘!你!”趙勇目眥欲裂,下意識就要上前。
“不想他死,就彆動。”葉淩汐頭也不回,語氣冰冷。
她的動作行雲流水,快得讓人眼花繚亂。
一瓶瓶顏色各異的劇毒粉末被她灑在凜塵身上,一根根閃爍著詭異光芒的毒針刺入他周身大穴。
整個治療過程,沒有半點聖潔的白光,沒有絲毫溫暖的治愈能量,隻有最原始、最恐怖的以毒攻毒。
凜塵感覺自己像被扔進了一個由億萬種劇毒構成的絞肉機裡,每一寸血肉,每一縷神魂,都在被反複撕裂、腐蝕、再重組。
那痛苦,遠超之前硬扛幻心宗宗主神念的衝擊。
可就在這無邊無際的痛苦中,他那瀕臨潰散的神魂,竟被這些霸道無比的劇毒強行刺激,如同被逼到絕境的困獸,開始爆發出頑強的求生欲,一絲絲地重新凝聚起來。
媽的……這女人是魔鬼嗎?不過……神魂好像真的在恢複……真香!)
凜塵痛得幾乎要昏死過去,卻又在劇痛的間隙中,清晰地感受到那一線生機。
半個時辰後,葉淩汐終於停手。
凜塵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,渾身濕透,臉色依舊慘白,但呼吸卻平穩了許多,眼神也恢複了幾分神采。
葉淩汐收起錦盒裡的邪能晶核和破損的迷魂幡,自顧自地研究起來,清冷的眸子裡,閃爍著專注的光芒。
“你來這片沙海做什麼?”凜塵靠在車壁上,聲音嘶啞地問。
這是他們之間,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流。
葉淩汐的視線沒有離開手裡的邪能晶核,惜字如金地回答:“找東西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
“始祖之毒。”
葉淩汐頓了頓,似乎在斟酌詞句。
“一種能汙染萬物的根源之毒。我的傳承記載,它的線索,就在燃燒沙海。”
始祖之毒?聽起來就跟尊主那老狗的邪能脫不了乾係。)
凜塵心中一動,開口道:“你要找的毒,或許就是這東西的另一種形態。”
他指了指葉淩汐手中的邪能晶核。
葉淩汐的動作終於停下,抬眼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