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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景國,江州。
書院,主殿。
殿門站著數十名學子,人頭攢動,眼神好奇地往裡麵張望。
“聽說了嗎?咱們書院的第一才子薑峰,竟然偷竊其他學子的銀兩,被人當場抓獲,如今書院的楊博士正在裡麵公開審訊。”
“薑大才子偷人家銀子?這不會吧!他家裡雖然窮,可應該不至於乾出這種糊塗事吧?”
“怎麼不可能,這都人贓並獲了。”
“聽說他父親是個窮鐵匠,嗬嗬,那種粗鄙之人培養出來的孩子,做出此等卑劣之事,也就不足為奇了。”
“聽人說他還常常去酒仙樓喝花酒,怪不得有錢,原來錢都是偷來的。”
“所以說啊,這有些人表麵看起來是正人君子,高風亮節,可背地裡卻是道貌岸然,藏著一肚子的陰暗齷齪,這種人就不應該繼續留在江州書院,壞了咱們書院的名聲。”
“不錯,咱們書院向來注重品德,學子哪怕才氣再高,可若是品行不端,就算學識再高,將來哪怕為官一任,那也是禍害一方百姓的貪官。”
“此等卑劣無恥之徒,真希望書院能速速將此人趕走,莫要汙染了這神聖之地。”
……
殿內,薑峰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裡,身上穿著一件洗的漿白的長袍,腳下是有些皸裂布鞋。
這一世,他生得劍眉星目,相貌俊朗。
如今這一身的穿著,確實配不上他的容顏。
至於身後學子的討論聲他自然都聽到了,可內心既不驚訝,也無憤怒。
導致今天這個場麵的原因有很多,有文人相輕,有人雲亦雲,有故意栽贓,可說來說去不外乎還是因為兩個字:利益!
隻要他薑峰還在學宮一天,這第一才子的名頭就一天落在他的頭上,對於其他學子來說,何時才有出頭之日?
至於真相如何,他們並不關心。
哪怕你是被冤枉的,可在他們心中,你永遠都不無辜。
冤枉你的人,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。
兩世為人,這些道理薑峰比任何人都懂。
沒錯,十年前,他的靈魂從藍星穿越而來。
他隻記得,上一世他下班時,路過一條斑馬線,恰好見到一輛大卡車好似失控了一般,撞向一個即將過馬路的小女孩,他想都沒想,上前一把將小女孩推開,自己卻被大卡車撞飛十幾米遠。
臨死前,他隱約見到一扇巨大的門戶,散發出強烈的光,可他當時還以為那是大卡車的車燈。
可等到重新醒來時,人已經穿越到這個世界,宿主當時還隻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,有一個父親,一個姨娘,一個異父異母的妹妹。
薑峰後來也翻過這個世界的曆史典籍。
自萬年前,燧朝崩,諸國立!
萬年以來,神州大地上,曾出現過大大小小數百個國家,連年廝殺,戰亂不休,大國吞並小國,小國依靠大國,到如今,整個神州僅剩下秦,武,景,炎,周,靖,蜀,楚,暘九大霸國。
景太祖千年前於東土立國,國祚經曆了上千年,時至今日,景國依舊兵強馬壯,繁榮昌盛,在神州大地有著盛景之稱。
如今的景國文風盛行,國人皆以讀書人為傲,地位尊崇。
千年以來,多少讀書人經曆寒窗苦讀,最終金榜題名從而一夜成名的事跡,被編纂成各類話本,在民間廣為流傳。
薑峰憑借著上輩子的記憶,一不小心在江州混出一個‘第一才子’的名號,也因此造成了今日之事端。
砰!
宏亮的拍桌聲將薑峰的思緒拉回了現實。
隻見一身淺綠色袍服,如今已年過四十的楊博士,此刻站在主殿正中央,那蓄著兩撇八字胡的嘴唇微微顫動,手掌奮力的拍打著案桌,怒目圓睜的盯著薑峰:
“薑峰,事已至此,你還有何話可說?”
博士並非名字,而是書院內教書先生的一種職稱,高於教習,隻在院長之下。
麵對憤怒的楊博士,薑峰隻是平靜道:“學生冤枉。”
楊博士冷笑道:“冤枉?那你如何解釋,為何從你學舍裡搜出了姚仲存放錢財的荷包?”
薑峰看了一眼站在楊博士旁邊的白衣青年,此人正是他們江平縣的知縣之子,姚仲,也是本次錢袋失蹤案的‘苦主’。
姚仲察覺到薑峰的目光,頓時有些遺憾和失望的搖了搖頭:
“薑峰,雖然我知道你家裡確實有困難,但咱們即是同窗,你有困難隻需與我說一聲,我豈會袖手旁觀?又何必做出偷銀子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呢?”
接著,他又裝模作樣的歎息道:
“唉,如今為了這區區五十兩銀子鬨到這步田地,老實說我也很痛心。
我雖欣賞你的才華,但更加不忍心看你犯下大錯。
好在我也尋回了荷包,這裡麵的銀子你若想要,便拿去應急吧,隻需把荷包還我即可,畢竟那是家母留給我的遺物。”
此話一出,殿外的人紛紛讚揚姚仲公子仁慈仗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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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時又不忘痛罵薑峰一句黑心,連姚仲公子的亡母遺物都要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