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廷驚訝的張了張嘴,他昨天查了一天,什麼線索都找不到,哪怕在明玉娘子那裡旁敲側擊,使儘了渾身解數,也始終沒有得到什麼更有用的線索。
這才過去一晚上,這小子就查到了?
薑峰矜持笑道:“運氣好而已啊,為了避免某些人說我忘恩負義,這消息我可以無償告訴頭兒,功勞我也不跟你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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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明遠擺了擺手:“說這些作甚,你彆跟李廷這個小心眼的一般見識,他就是嫉妒你勾搭了如煙娘子,又勾搭了蕭……咳咳,獲得蕭大人的青睞。”
李廷心頭勃然大怒,心想他堂堂墨家隔代傳人,豈會嫉妒這個恃寵而驕的小白臉?
同僚多年,頭兒你對我的誤會竟如此深?真叫人心寒!
李廷大怒之下,怒了一下。
當下。
薑峰把昨夜得到關於金羅賭坊的線索無私的分享出來。
當然,他並未說明這是從如煙那裡得來的情報。
“這麼說來,金羅賭坊的案子,其實和走私案也有牽連。”宋明遠麵露沉吟。
“趙素是雍州人士,憑我們現在的能力,很難查清他的跟腳,此事我已向蕭大人稟明,她會讓雍州的同僚去查,不日便有消息。”薑峰道。
宋明遠點了點頭:“我這邊也並非一無所獲,據查,金羅賭坊的背後,除了那位常不見人的東家,還有一位管事,名叫蔣鬻。”
“蔣鬻,江州昌平縣生人,其父早亡,由母親獨自將他養育成人,永泰元年取得鄉試第一,授予秀才之名,永泰三年,通過考核順利進入了江州書院。”
薑峰一怔,這人居然也曾是江州書院的學子?
宋明遠繼續說道:“永泰五年,其母病重,於歲冬病亡,同年,他離開了江州書院,徹底放棄了學業,成了江南商會的一名賬房先生。到了永泰十一年,他成了金羅賭坊的管事。”
“金羅賭坊被查封後,蔣鬻也跟著失蹤,不過,今早我收到線人傳來的消息,有人在城東坊市見過他。”
“我正要去城東坊市查查,若是能夠抓到這個蔣鬻,或許能夠查清金羅賭坊的案子。”
薑峰點頭:“頭兒,我跟你同去。”
李廷舉手反對:“我不同意!”
宋明遠想了想,薑峰有千裡追蹤的秘術,或許能夠派上用場,於是不顧手下的反對,當場點頭答應下來。
李廷捂著心臟,麵露悲痛。
自從薑峰來了不良人,加入他們隊伍以後,頭兒不再仰仗他的才能,蕭大人也不再關注他這顆明珠。
江州第一才子了不起啊?
何以人人皆如此膚淺,偏對這個諂媚上司,恃寵而驕的小白臉如此青睞?
路上。
李廷憤憤的望著薑峰的背影,麵露陰沉。
旁邊的張彪疑惑問道:“其實,我一直不太明白,你為什麼要對薑峰如此仇視呢?他到底哪得罪你了?”
李廷扭過頭,冷哼一聲。
走在前麵的薑峰,悄悄施展【六界靈覺】,他也想知道李廷為什麼突然間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,對自己心懷不滿?
張彪認真道:“大家都是同僚,倘若不能一條心,相互仇視,相互戒備,往後如何一起辦案?遇到危險,又怎敢將後背交於彼此?”
李廷沉默,半晌後,他才支支吾吾的嘀咕了一聲:“我幾是……雞肚他的菜花。”
張彪愣了一下:“你說啥?”
李廷不好意思說,如今醉仙樓的娘子都知道薑峰是他同僚,以至於他和姑娘之間的話題,總是避不開薑峰這個小白臉。
那些娘子總問他,薑公子近來可有作詩?薑公子何時再來?薑公子可有心儀之人?
母之,誠彼娘之非悅!
老子怎麼知道?
有的娘子甚至在他準備提槍上陣時,纖手忽然按住他的胸膛,倏地提出條件:
隻要他能從薑峰手裡拿來一首未傳出去的詩作,自會極儘配合,並可免去他的銀子!
簡直豈有此理!
我是那種給不起銀子的人嗎?
再這麼下去,他豈不是要一直生活在薑峰的陰影之下?
張彪拍了拍李廷的肩膀,勸慰道:“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,薑峰也不是全知全能的,我們又何必妄自菲薄?”
正所謂,駿馬能曆險,犁田不如牛;堅車能載重,渡河不如舟。
我們可以承認,欣賞,甚至是讚美他人的優點,這固然是一種良好的品質,並以此來改善自己,本亦無可厚非。
若純粹拿他人的優勢來貶低,否定自我,卻是陷入自卑的誤區,實在是無謂之舉。
做人,莫要貪求擁有他人之長。
因為每個人擅長的東西本就不同。
李廷聞言,陷入了沉默。
這時,薑峰忽然回頭走來,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:“李兄,我偶然得了幾張兵器圖紙,想請李兄不吝賜教,看看是否還有改善的空間,又能否打造出來?”
李廷愣了一下,片刻後,他撇了撇嘴,道:“一張圖紙一頓酒,打造的費用另算。”
“成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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