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峰一進正堂,便見到跪在地上的司徒映和周奎兩人。
他對著蘇烈行了個叉手禮:“拜見統領。”
蘇烈淡淡問道:“情況如何?”
薑峰沉凝道:“回稟統領,情況很糟糕,卑職趕去的時候,整個漕運司衙早已人去府空,不見任何蹤跡,說明趙素早已暗中掌控了漕運司衙。”
蘇烈麵露凝肅:“他就算本事再強,難道還能讓整個漕運司衙的人都聽他指令行事嗎?”
薑峰語氣凝重:“所以,卑職才說情況很糟糕。卑職懷疑,趙素也懂得易容術,整個漕運司衙的人手,早就被他的人所替換。”
“至於原來那些人的下場……”
自是不必多說,定然都被暗中殺死了。
蘇烈又問:“若真是如此,為何漕運司衙那些人的家屬未曾有人來報案?”
薑峰道:“卑職猜測,這件事應該就發生在這一兩日內,想來家屬還未反應過來。其次,漕運司歸刺史衙門管轄,就算出了案子,家屬第一時間也是選擇去刺史衙門報案,不會來不良人府衙。”
蘇烈沉默了片刻:“憑你的能力,也追蹤不到他們嗎?”
他可是知道,薑峰擁有一門‘千裡追蹤’的秘術。
儘管他一度懷疑,這就是薑峰的神通。
可後來薑峰又在地牢施展了‘搜魂術’,這才證實,他的神通並非‘千裡追蹤’。
自古以來,從未有同時覺醒兩門神通之人!
又或者,薑峰覺醒的神通並非‘搜魂術’,又非‘千裡追蹤’,而是另一種具備這兩種能力的神通。
對此,蘇烈也暫時沒去深究。
薑峰有些遺憾說道:“他們很小心,現場並未留下可以追蹤的痕跡。”
蘇烈想了想:“周副統領說你以下犯上,你可認罪?”
薑峰正色道:“敢問統領大人,我應該遵從司徒副統領的指令,還是周副統領的指令?”
蘇烈眼神淡漠:“但這不是你可以對周副統領動手的理由。”
薑峰反問道:“所以周副統領要下手殺我,我也不能反抗?”
周奎立即喊道:“薑峰,你說話可得憑著良心,我若真要殺你,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?”
薑峰平靜道:“周副統領這話說的就很虧心,我能生龍活虎的站在這裡,自然憑的是自己的本事,周副統領方才那一戰可是招招奪命,步步殺機。”
他看向蘇烈:“統領大人莫非忘了,我曾為蕭大人擋住一位五境巔峰武夫的刺殺,如今不照樣活得好好的?”
蘇烈自然記得,那個黑雪殺手最後還是落在自己手上。
可薑峰這話,委實是有點打周副統領的臉了。
我沒受傷,不是你手下留情,而是我自身夠強!
相反,你一個五境巔峰,不講武德,對付我一個剛突破的四境,竟然還拿不下,你丟不丟臉啊?
周奎麵色漲紅,顯然氣得不輕。
他壓低著聲音,宛如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嘶吼,沙啞道:“統領,請允許我與薑峰進行單挑!我倒要看看,他能在我手下活過幾個回合?”
蘇烈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:“不良人沒有這樣的規矩。”
你一個五境巔峰去挑戰四境武夫?
就算真贏了,傳出去你就有麵子了?
況且,不良人本就禁止相互搏殺。
切磋自是不包含在內,但這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,明顯不是奔著切磋去的。
他目光冷漠的看著司徒映和周奎兩人:“你二人當街鬥毆,罰俸祿兩個月,賠償百姓的損失。”
他又轉頭看向薑峰:“至於你,罰俸三個月,禁足一旬。”
薑峰大急:“統領,卑職還要查案,怎能禁足?”
蘇烈麵無表情:“你的意思是,我不良人府衙內除了你,就沒人能夠辦這個案子了?”
薑峰低著頭,麵露不甘:“卑職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旁邊的周奎同樣心有不甘:“統領,薑峰以下犯上,難道就隻是罰俸禁足了事?若是如此,其他不良人是不是也能這麼做?以後卑職還怎麼統禦下屬?”
蘇烈低著頭,眸光冷漠:“那你還想怎樣?把他拖出去一刀砍了嗎?”
“你自己先動的手,還不許彆人還手了?你一個五境巔峰的武夫沒打死他,現在還有臉來跟我鬨彆扭?”
“你要真有本事,當場就把他製服了,還用得著聽你們在這扯皮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