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房間,身穿黑色長袍,頭戴兜帽的神秘人,坐在祭壇上。
那祭壇中央,放著一個木偶,上麵寫著趙素的生辰八字,紙條上殘留著血跡,還有一小撮的頭發……
祭壇旁邊,站著一道身影。
他望著祭壇上燃燒起來的木偶,開口問道:“趙素失敗了?”
黑袍人沉默了片刻:“方才我感應到他的神魂之力在急劇流逝,故而施展詛咒。”
那人冷哼一聲:“當時我便想說,何必設什麼局,直接將趙素殺了,便是斷了一切線索,自然萬事大吉!至於薑峰,他若是再緊咬著不放,那便派人將他殺死。”
黑袍人道:“趙素是他的人,打狗也要看主人。既然趙素說有把握,給他一次機會又何妨?”
他略微抬眸,露出一雙灰白色的雙眸,透著無儘的寒意:“況且,有我兜底,倘若趙素失敗,以我的詛咒之力,那薑峰也必死無疑!”
這便是他施加詛咒的另一種方式,以一人神魂為媒介,將詛咒帶入目標的魂宮。
可這種做法,卻是以犧牲己方一名神通者為代價。
在武夫遍地,神通難求的時代,任何一名神通者,都是彌足珍貴的,誰又舍得拿神通者作為詛咒的媒介?
那人自然知道黑袍人口中的‘他’是誰,故而當初隻能選擇緘默。
再者,有黑袍人兜底,他也說不出彆的話來。
可如今趙素失敗,他便不得不提:
“如果薑峰沒死,又從趙素那裡獲取了記憶,誰來擔責?”
黑袍人頓了頓,笑容陰森詭異:“你這是對我的詛咒沒有信心嗎?”
他望著眼前已經燒成灰燼的木偶,漠然道:“你放心,哪怕我的詛咒失敗了,也自會有人擔責,更不會牽連到你身上。”
他看著成為灰燼的木偶,嘴邊卻是喃喃:“我倒是希望,他還能活著。”
……
魂宮內。
薑峰望著王座下的黑炎,抬頭問道:“彆人都往你家裡放火了,你不給點反擊嗎?”
光門的聲音傳來:“我隻是一扇門,殺人的事兒我不會。”
薑峰指著趙素消失的方向:“那他呢?”
光門正色道:“他舍己為門,是位壯士!你替我厚葬他吧。”
薑峰差點氣笑了:“他殺了那麼多人,還要厚葬?不把他五馬分屍,千刀萬剮,已經算便宜他了。”
光門根本不知良心為何物:“那就沒辦法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薑峰摸了摸下巴,狐疑道:“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,隻要拿神魂去喂你,你就能蘇醒?”
光門沉吟片刻:“也不能說完全不對,但是我醒了又能怎麼樣呢?我隻是一扇門,不會打架。”
薑峰一下子來了興趣:“你一定還有彆的用處。快說,我該怎麼使用你呢?”
這句話就好比,你去問彆人,我該怎麼拿你當狗使喚呢?
聽聽,這說的是人話嗎?
光門心想,如果我有手,現在肯定跳起來大嘴巴抽你。
於是它果斷說道:“我真的隻是一扇門,除了偶爾清醒的時候,可以陪你說說話,其他的什麼都乾不了。”
薑峰質問道:“那我這些神通又是怎麼來的?”
光門道:“充會員送的。”
薑峰:“???”
他勃然大怒:“你在戲弄我?!”
這麼惡劣的性格,到底是隨了誰?
光門打了個哈哈:“開個玩笑而已,不要這麼較真嘛。”
薑峰生氣道:“我不管,我要今晚那個‘視而不見’的神通!”
光門道:“對你視而不見嗎?好的。”
接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