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開褲腿,露出包裹在腳踝的鐵片,麵露冷笑:“想偷襲?老子早就防著你了!”
黑色的無頭老鼠頓在原地,片刻後,竟是拔腿就跑。
而那顆被砍下來的鼠頭,卻是坍塌成暗紅色物質,與地麵融合。
李廷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:“他娘的,這些鬼東西竟然殺不死?”
宋明遠一刀將黑色惡犬的頭顱劈成兩瓣,可下一刻,惡犬的頭顱竟然岔開,血淋淋的傷口邊緣,長出密密麻麻的利齒,宛如一隻長滿利牙的變異怪犬!
它張開血盆大口,仿佛將整個腦袋剖開一般,露出一圈圈細密的怪齒,以及血淋淋的口腔,顯得猙獰可怖!
噗嗤!
張彪閃身而來,一刀將猙獰的狗頭斬斷!
不遠處,一隻無頭公雞已然倒在地上。
可下一刻。
倒下的公雞重新起身,腹部發出咯咯咯的聲響,如在嘲笑。
地麵上,那顆猙獰的狗頭化作一灘汙血,無頭狗身撒歡似的跑遠了。
宋明遠,張彪,李廷三人背靠背,神情儘皆凝肅。
就在這時。
圍繞在薑峰周身的血紅根須轟然炸開。
薑峰渾身腥紅,如浴血雨,身前的血紅赤蓮,徹底枯萎下來,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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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雕塑也在這一刻,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源泉,在原地轟然爆開,化作一團煙霧緩緩消散。
司徒映驀然一愣。
他才猛然驚覺,方才眼前的黑龍,毒蛇,竟隻是一種幻象。
地上的數萬骸骨仍在,岩壁的十二雕塑也未曾動彈。
一眾不良人此刻紛紛愣在原地。
薑峰站在祭台上,對著眾人說道:“方才的十二雕塑,隻是赤蓮製造的幻覺。如今蓮妖已被我所殺,幻象不攻自破!”
司徒映皺了皺眉。
幻覺嗎?
可為什麼他剛才出刀的時候,明明感覺劈斬到了實物?!
還有黑龍的注視,那種威嚴,也不似作假。
薑峰從祭台上走下來,他一路來到司徒映跟前,臉上露出一抹微笑:“大人,我已經知道案子的幕後真凶了。”
司徒映鬆了一口氣,張嘴剛想開口詢問。
霎時間。
一柄景刀驟然刺入胸膛,刀尖貫穿後背,冒出腥紅的血跡。
薑峰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:“幕後真凶,就是我啊!”
司徒映揮出長刀,將眼前的薑峰斬殺。
忽然。
耳畔傳來淒厲的哀嚎。
他扭頭望去,一位銅牌持刀的右臂,被黑鼠一口咬斷,鮮血潑灑在地,斷臂則被黑鼠刁在口中,逐漸啃食入腹。
十二雕塑,並非幻覺?!
那顆被李廷砍掉的鼠頭,竟不知在何時,又重新長了出來。
又或者,李廷剛剛隻是陷入幻境,並未真的砍掉鼠頭?
司徒映拔出插在胸膛的景刀,麵色變得異常蒼白。
他想不通,自己是在幾時中了幻術?
他睜眼看向四周,卻發現眼前的世界好似帶著疊影,一會兒虛幻,一會兒真實。
司徒映緩緩閉上雙眸,拄刀而立。
胸前的不良人製服被血跡染紅了一大片,劇烈的疼痛,如烈火灼燒。
可他立於原地,不動如山。
俄頃。
司徒映猛地睜開雙眸,伸手往前一握,卻是抓住了刺向他脖頸的刀尖。
刀鋒將他的手掌割裂,鮮血在掌心流淌。
他卻麵不改色,眸光冷漠的望著眼前之人,低沉問道:“為什麼?”
單叢麵無表情的看著他,冷聲道:“你覺得還能是為了什麼?”
“我當了不良人十五年,除了每年拿到兩百四十兩銀子,還有一身傷病和仇家滿天下,我還得到什麼?”
“憑我的功勞,早就可以晉升為副統領,可為什麼朝廷的任命遲遲沒有下發?因為我上頭沒有人!因為我沒有花錢賄賂上級!因為我沒有給人當狗!”
“景國不良人早就爛透了,不,整個景廷早就腐朽不堪了,這洞穴裡的屍骸,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?”
“咱們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,又幾時在意過他的子民?又幾時才看得到我們這些衝殺在前線的不良人?”
“蘇統領說,能者上,平者讓,庸者下,劣者汰,說什麼不良人不講出身,隻憑實力,簡直是天大的笑話。”
“他一個憑家族勢力才當上統領的庸才,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?不過是惺惺作態,令人作嘔!”
單叢麵目顯露猙獰,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:“隻有你這樣的蠢貨,才會繼續相信朝廷,相信不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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