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詩詩頓時開始哭訴。
“民女當日喝了婢女小翠遞過來的茶水,便開始有些迷迷糊糊,這時候,閻公子……也就是閻淩天,忽然闖了進來,他二話不說,開始撕扯民女的衣服,還將民女給……”
“然後,楚明軒,唐慕,翟洛初三人也進來了,他們竟然一起……”
翟信當即就大聲喊道:“撒謊!這個妖女在撒謊!我兒當日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。”
薑峰眸光冷厲:“翟大人又是如何知道令郎沒做過?難道當時你就在現場嗎?”
翟洛初回過神來,馬上開始喊道:“我根本沒做過,當時我進去以後,人就陷入昏迷了。後麵的事情,我根本就不知道。”
楚明軒和唐慕也跟著紛紛喊冤:“沒錯,我們當時酒喝多了,根本就沒有做過那些事。”
閻淩天則還在那裡裝傻充愣,嘴裡喃喃著‘不是我’,‘不是我’……
當日見到他們去彩雲樓的人太多了,他們根本無法否認,隻能推脫人不是自己殺的。
薑峰平靜道:“根據死者李詩詩的口述,案發當日,你們的確去了她的院子,也確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,這可不是你們想推脫就推脫得掉的。”
“此外,根據你們以往犯下的累累罪行,本官完全有理由相信,你們四人先是對李詩詩圖謀不軌,而後又將她淩辱致死,如今又死不悔改,罪加一等,本官依大景律判爾等數罪並罰!”
翟洛初焦慮大喊:“她在撒謊,她根本就在撒謊!”
薑峰逼問道:“李詩詩口供有理有據,你如何證明她在說謊?”
唐慕更是一急,當場就大喊道:“我們玩她的時候,她早就吃了迷藥昏死過去了,怎麼可能知道是我們做的?所以她根本就是在撒謊!”
刹那間。
整個大堂陷入一片死寂。
李智雲痛苦的閉上雙眼,不願再看這幾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蠢貨。
唐慕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臉色當場變得煞白起來。
“大人,我,我剛剛的意思是……”
薑峰豎掌截話,轉頭看向一旁的李智雲等人:“諸位大人剛剛也都聽到了,現在,你們又有何話說?”
唐敖張了張嘴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翟信神色慌張,絞儘腦汁的想要開口為翟洛初辯解,可話到嘴邊,又覺得怎麼說都是錯的。
閻若海麵色鐵青,倔強辯道:“縱是如此,我兒患有腦疾,時不時便會發作,案發當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,就算有錯,也不能全怪他。”
事到如今,他隻能死咬住這一點,爭取從輕處罰。
隻要人不死,哪怕是流放,哪怕是關進監獄,他也有的是辦法把人撈出來。
這一下。
閻淩天更是不敢再抬頭了,身體一陣一陣的抽搐,就像真的發病了一樣。
薑峰忽然笑了起來:“閻大人不必擔憂,本官恰好略懂醫術,尤其是在腦疾方麵頗有心得,必將令郎的疾病治好。”
閻若海剛想說大可不必,可想了想,這話也不能這麼說。
於是轉口道:“就算治好了,可案發當日他畢竟是……”
薑峰不想與他多說,六境武夫的氣機瞬間爆發,他抬手朝著閻淩天的方向,隔空一指點下。
崇——!
刹那間,金色火焰凝成一縷火線,一路朝著閻淩天的身軀蔓延而去。
閻淩天隻覺得一股熾熱的氣浪撲麵而來,抬頭一看,當場嚇得跳了起來。
“爹,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