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州。
不良人府衙。
辦公堂內,薑峰從一堆檔案卷宗之中抬起頭,看著眼前的謝默:“你剛剛說什麼?出不起挑戰費又想挑戰,該怎麼辦?”
薑峰將手裡的卷宗重重的放在案幾上,沉聲道:“出不起挑戰費,那就讓他們找蜀天子要啊!他堂堂一國天子,鼓勵治下的武夫來挑戰我,難道不該替他們把挑戰費給了?”
“如果他們還要胡攪蠻纏,嚷嚷著非要不繳而戰,那你就直接派人給我打!打死了算我的!他們要是敢對你們動手,明日我便奏請大帥,再走一趟蜀國!”
自蜀天子那道【為國爭榮】的旨意頒發下來起,已經過去了五日!
雍州城內陸陸續續來了一些蜀國人。
景國邊軍並未將這些人全部攔下,而是從中篩選,將一些明顯隻是來看熱鬨的武夫攔下。
篩選的標準並非是根據修為,而是根據身份。
唯有出身蜀國名門,或江湖宗派,或勳貴世家,方可入關。
至於修為……景國倒不是很擔心。
隻要來的不是超凡,在雍州城裡就掀不起大的亂子。
不過,倒也不出所料,這些人一來,雍州城內的紛爭就一日都沒有停止過。
若非不良人提前發出告示,隻準在擂台上動手,恐怕城裡早就亂作一團了。
隻是這樣一來,擺在城裡的擂台,便始終沒有停歇過。
有人方才戰罷,便有人再登台。
可就在今日。
有人卻站在擂台上,公然向薑峰發起挑戰,還出言嘲諷他那些所謂的規矩。
“你們景國人到底是窮瘋了,還是怕輸不敢應戰?連挑戰都要先交一千兩的挑戰費,這世上哪有這樣的比武規矩?!”
有人發聲,其他的蜀國人自然是要跟上的。
“堂堂不良人統領,竟然以銀錢為由拒戰,傳出去也不怕列國笑話!”
“什麼一千兩挑戰費,你何不定個萬萬兩,這樣一來無人前來挑戰,你大可自封一個天下第一算了。”
“哈哈哈,這避戰的借口,估計連武聖大人來了都要自歎不如。”
“要是不敢應戰,就直接開口認輸算了,何必找這麼借口,惺惺作態,令人作嘔。”
“我看這所謂的不良人統領,不過是個無膽鼠輩!”
“什麼六境無敵,我看啊,他也不過是怯戰的廢物罷了。”
“哈哈哈!!!”
擂台周圍,自然也聚集了許多景國武夫。
此刻聽到這些冷嘲熱諷,恨不得立即上台,將來人斬於刀下。
可此人明顯是六境武夫,雍州城內能與他對戰的景人少之又少。
然而,就在這時。
一道沉穩的聲音,卻從擂台邊緣的茶館裡傳來:“都說蜀國武夫都是一群四肢發達,頭腦簡單的鼠輩,如今看來,倒也是名副其實。”
眾人轉頭望去。
但見一位身穿白衣長衫的書生,坐在茶桌麵前,淡定的喝著茶水。
旁邊身穿灰色文士服的學子當即做起了捧哏,笑著問道:“江兄何出此言啊?”
江鴻放下茶杯,淡淡說道:“薑統領於眾目睽睽之下,親手斬了謝東華,此事乃是由他們蜀國天子和劍閣閣主共同做了見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