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。
正組織大軍有條不紊殺入城中的司錦年,遠遠見到這一幕,臉色瞬間一變!
他猛然抬頭,朝著天上正與紀王交戰的羅驍望去,目眥欲裂的嘶吼道:“羅——驍——!”
他終於明白了!
為何他的勸降無人回應。
為何風虓軍的士卒,明知造反會連累親族,也要跟著羅驍叛變。
為何他們沒有恐懼,為何他們不知疼痛。
因為,他們早就死了啊!
更準確的說法是,他們的肉身或許還活著,可他們的意識早就死了。
十萬風虓軍……不過是羅驍手底下的十萬個傀儡!
這可是朝廷的軍隊啊!
這可是景國的兒郎啊!
他們本該是帝國最強的軍隊之一,鎮守景國的西北邊境,保一方安寧,立赫赫功勳,卻因為羅驍的野心,將他們徹底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傀儡。
他們家中的妻兒寡母,始終在盼著他們平安歸來。
可誰能想到,等來的會是這個結果?
見到這一幕,司錦年如何不怒?
羅驍之罪,萬死難贖!
“司錦年,你在憤怒什麼?”
戰場上,一位風虓軍士卒一刀將對手的頭顱砍飛,而後轉頭望向城外的司錦年,冷聲問道。
接著,又有一位風虓軍士卒被人捅穿了心臟,而他的兵器也同時刺穿了對手的身體。
對手倒下了,可他卻滿臉平靜的將插在心臟的景刀拔出來,旋即轉頭看向司錦年的方向,聲音瞬間穿透戰場,傳到司錦年的耳畔:“慈不掌兵,你統兵打仗了這麼久,難道還不懂這個道理嗎?”
一位風虓軍士卒砍翻了對手,接著說道:“風虓軍本就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士卒,他們生是我的兵,死也是我的兵,這是他們的榮幸!用得著你來憤怒?”
越來越多的風虓軍士卒將對手斬殺,而後站在滿是屍體的地麵上,猩紅的目光齊齊望向城外,那眼底的瘋狂,似要將世界毀滅。
“司錦年——你我的交鋒,才剛剛開始!”
接連不斷的聲音,在空中造成詭異的回響,好似滾滾驚雷,淌向城外大軍!
高空之上。
正與羅驍廝殺的紀王,神識掃過這一幕,眼底瞬間升起無窮的怒火!
“羅驍!你怎敢如此?”
紀王咆哮著轟出一拳!
恐怖的拳勁打出了雷音,打得虛空不斷顫動。
羅驍平靜的打出一拳,將紀王的拳勁轟散,淡淡的開口道:“有何不敢?自古成大事者,做常人不能做之事,也成常人不可成之功業!”
紀王轟出道道拳影,臉色變得異常難看:“你瘋了!你這麼做,難道就不怕天下人非議?”
羅驍以拳對拳,從容應對:“我若功成,世人隻會記得我的功業,不會記得我的手段。”
十萬風虓軍,僅僅隻是一個開始。
他與紀王對抗的時候,還有閒情轉頭看向狂獅的戰場。
看著被壓製的狂獅,他卻是冷漠問道:“你就隻有這點實力嗎?”
狂獅渾身淌血,聞言卻是抬起頭,臉上露出癡迷和癲狂的笑容:“好久沒有經曆這麼刺激的戰鬥,真想再享受一下危險的感覺。”
說著,狂獅的身體倏然變得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