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王左右看了一眼,旋即跟著壓低聲音,無奈說道:“母後,不是兒臣不想,而是這位薑大人……他不好請啊。”
“您不知道,三哥請他去吃席,他不僅當眾拒絕了,還差點就讓三哥下不來台。”
“依兒臣來看,這位薑大人,怕是不好拉攏。”
皇後倒也沒覺得什麼,隻是緩聲說道:“他畢竟是徐長卿的弟子,本身又是天賦卓越的超凡武夫,有點架子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可是,你不能因為他不好請就不去請。禮賢下士的架子,越王向來做得最好,所以他的手下對他都極為忠心。”
“還有,你彆以為吳王被你父王重罰,就覺得他要倒,還是要對他小心謹慎一下才好。”
皇後雖然貴為皇後,是後宮裡位份最高的女人。
可說到底,女人在後宮,最重要的還是母憑子貴。
倘若將來讓彆的皇子當了皇帝,她就算貴為皇太後又能如何?
新皇隨便找個由頭,就能將她高高掛起,當一個有名無實的老祖宗。
相王低頭聆聽母親的教誨,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。
隨後,他隻能再三保證,等秋闈過後,找個機會與薑峰接觸一下。
儘管他心裡對招攬對方不抱任何希望,可有些事情,本就是做給彆人看的。
在延政宮陪皇後聊了大半個時辰後,相王這才以事務繁忙為理由,告辭離開。
走出宮殿後,相王沿著廊道,一路緩慢行走。
直至來到延政宮的偏院。
這裡是延政宮內,女官和宮女居住的地方。
相王卻是輕車熟路一般,徑直來到一間獨立的院子。
咚咚咚。
輕輕敲響房門,裡麵頓時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:“誰啊?”
相王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,俊朗的麵龐上,透著難以言喻的貴氣和威嚴:“是本王。”
片刻後。
房門打開,上官曦穿著女官服飾,站在房門裡邊,對著眼前的相王低頭行禮:“奴婢見過相王殿下。”
相王抬起腳步,緩緩走進屋裡。
上官曦自覺的關上房門。
很快。
屋內就傳來相王的聲音:“本王在外麵為母後搜尋了一些滋補的靈藥,具體如何煎熬,你要仔細記好……”
可實際上。
房屋裡麵,相王的手掌卻早已伸入上官曦的官服內,有些粗暴的揉捏。
他一手勾著上官曦的下巴,那雙繼承了皇後娘娘的丹鳳眼,淩厲又霸道的盯著眼前的女官,好似能夠勾魂攝魄一般。
他傳音道:“你有多久,沒有向本王彙報了?”
上官曦閉著雙眸,麵色酡紅。
她沒有掙紮,也沒有解釋,黛眉微蹙,卻又透著一種……享受的神色。
她早已是相王手中的玩物,可她心甘情願。
可是……皇後娘娘已經對她下了嚴令,絕不允許她對相王有任何覬覦之心。
她的命是皇後娘娘的,她無法反抗。
此時。
她隻能用一種細微又柔弱的聲音,解釋道:“皇後娘娘……不讓奴婢……”
可她話未說完,身上的官服便被相王一把扯掉。
上官曦咬著牙,始終沒有出聲。
而相王那嚴厲的聲音,在耳畔不斷傳來:“母後說了什麼,本王不關心。但你記住,本王才是你的主子。”
桌子哐當哐當的聲音不斷回響,卻被相王用氣機封鎖在屋內。
……
延政宮內,聽到宮女的彙報,皇後麵無表情的坐在位置上。
作為相王的母親,她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性。
表麵看著溫順,謙遜,可骨子裡卻是個霸道而瘋狂的人。
這裡是後宮,是她這位皇後娘娘的延政宮,可他卻敢在青天白日之下,與她身邊的女宮在屋內私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