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出去!你這個逆子!”
範陽神情憤怒的嗬斥道。
現在再從範初塵的口中聽到孝心兩個字,他隻覺得惡心。
對於父親的這種態度,範初塵卻是渾不在意。
他緩緩走到床前,望著自己的爺爺,也看著這位世襲罔替的博城侯。
博城侯的爵位,他勢在必得。
如今既得超凡,這個爵位,也是時候,該換人來坐了。
“爹,其實您也不必擔心。”
他微微轉眸,看向自己的父親:“就算爺爺病逝了,博城侯府也不會就此衰落。最起碼,還有我呢。”
範陽厲聲喝道:“住口!你爺爺是超凡武夫,他絕不會有事!”
範初塵聳了聳肩,渾不在意的笑了笑:“超凡武夫又不是就不會死。”
範陽氣得渾身顫抖,手指頭指著範初塵,眼中的憤怒與失望,達到無以複加的地步:“你,你怎能說出,如此大逆不道之話!”
“他可是你爺爺啊,從小疼你愛你,教你武道的爺爺,你身上這個的忠武將軍職銜,還是你爺爺當初為你創造的機會,方才得到陛下賜封。”
“如今你爺爺病重,你怎麼還能如此的漠不關心,怎麼說出如此冷漠的話來?!”
範初塵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冷淡下來:“我冷漠?如果他真的為了我好,他就不該勸我放手,更不該要挾我!他應該豁出一切,為我報複薑峰,應該不顧一切的賭上性命,殺了薑峰!這才是真正的為我好!”
“你,你這個不孝子,你這個……”
範陽的話未說完,就被範初塵伸手掐住了脖子。
範初塵眸光陰寒的盯著範陽,語氣冷漠的說道:“爹,我敬你是我爹,才容許你說這麼多。”
“否則,憑你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,有什麼資格做我爹?”
範陽被掐得麵色發白,眼睛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兒子。
他萬萬沒想到,範初塵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個地步,竟然還敢對自己動手?!
範初塵的手指越掐越緊,直到範陽眼睛開始翻白,這才忽然鬆開手掌。
“咳咳咳……你這個逆子……”
範初塵走出房外,大手一揮,整個房門瞬間被關上。
早在他走進屋子之前,周圍的下人,便已被他遣散了。
可如今。
這些下人一個個走了過來,臉上的焦慮已然消失,僅存的隻有冷漠。
“沒有我的允許,誰也不許放他出來。”
“是,少爺。”
其中一個下人走上前,默默的給房門上鎖,也不管在裡麵大力拍門,大聲呼喊的範陽。
整個侯府上下,如今隻聽從範初塵一人之令!
不聽令的,已經不在了。
“嘻嘻嘻,如今你已入超凡,也是時候,該向他討債了。”少女脆如銀鈴的聲音,在魂宮之內驀然傳來。
範初塵麵無表情:“此刻他人就在紀王府,我又能如何?”
紀王可是貨真價實的九境武夫,誰又能在紀王府裡麵殺人?
盛夏笑道:“放心,我已為你安排好了一切。隻是你的動作,一定要快哦。”
範初塵淡漠道:“你如此幫我,真的隻是想要薑峰死嗎?”
盛夏正色道:“我與薑峰有仇,這是事實。而盟友變得更強,我也隻會更高興!範初塵,你無需懷疑我的誠意。”
範初塵淡淡道:“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,不管你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,對我來說並不重要。隻要你們能夠助我殺了薑峰,我也一定會幫你們達成所願,所以你大可不必對我隱瞞什麼。”
盛夏沉吟道:“哪怕我們要造反,你也會幫我們?”
範初塵反問道:“我現在做的事情,跟造反有什麼區彆嗎?”
盛夏沉默了片刻,忽然笑了起來:“說得對,我們現在,就是在【造反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