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境圓滿,觀想圖圓滿,氣機圓滿,神魂圓滿,這些隻是成就超凡武夫的基本條件!
而超凡的目的,在於尋道!
尋求自我的武道之路!
尋求自我的武道絕巔!
唯有深刻的了解自己,明白自己是什麼樣的人,才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遠!
範初塵在盛夏的幫助下,一朝踏入超凡,可他的野心,自然不滿足於七境。
他日若為大宗師,天下誰人不低頭?!
曹沫陷入沉默。
誠然,他如今已經站在超凡之外,隻需略微抬腳,便可踏入此境!
這是他夢寐以求的結果。
也是他今日不得不來的原因。
彆人能給他遞來晉升的台階,也能將這個台階抽走。
他等不了十年!
曹沫不欲與範初塵繼續探究這個問題,他隻問:“何時動手?”
範初塵笑了笑:“不急。”
他緩緩轉頭,眸光透過窗外,望向遠處的紀王府,平緩說道:“等人來,等人走。”
……
正值午時。
紀王府內,傳膳的丫鬟已經擺好了酒菜。
紀王看著明顯情緒不佳,獨生悶氣的安寧郡主,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勸導,最後卻又咽了回去,於是也跟著坐在那裡,獨自鬱悶。
“唉。”
“唉。”
看著桌上的山珍海味,父女倆幾乎同時唉聲歎息。
安寧郡主抬起頭,眼神怪異的看著紀王:“父王,你又是在這歎什麼氣啊?”
紀王端起酒杯,以前隻覺得此酒香醇,如今入喉,卻隻嘗出了苦澀:“為父隻是忽然覺得,這個王爺當的,實在是窩囊!”
安寧郡主一愣:“父王何出此言?”
紀王放下酒杯,臉上露出一抹咬牙切齒的恨意:“那小子惹你生氣,本王還不能出手教訓他,你說我這個王爺,當得還有什麼意思?!”
安寧郡主翻了個白眼:“我才不信呢,以父王的修為,難道還會怕他?更何況,他現在又沒修為在身,您一根小手指頭就可以碾死他了。哦,難道你是怕徐公知道以後,找您麻煩?”
紀王又是深深的歎息一聲:“我倒是不怕徐公,大不了被他打一頓,那也是無關痛癢的事情。本王就怕一時出手太重,把那小子打成殘廢,反被人記恨一輩子,那可就劃不來了。”
安寧郡主臉上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:“誰,誰記恨你了。”
她有些惱羞成怒起來:“你去啊,現在就去!最好把他吊起來打,狠狠的抽他幾百個鞭子!這樣我才解氣呢!”
紀王一拍桌子,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暢快的笑容:“你早這麼說就完事了!來人啊!”
“在!”
“去,把薑峰那個臭小子,給本王吊起來……”
安寧郡主一個箭步上前,按住紀王的嘴巴,急忙說道:“開個玩笑而已,您怎麼還當真了?”
紀王推開安寧郡主的手,神情嚴肅道:“你說的話,為父一直都當真!”
他看著眼前的安寧,微微歎息道:“女兒啊,為父一直以為,你是因為陛下的旨意,方才對那小子另眼相看,可現在看來,你這是把自己給陷進去了。”
安寧郡主隻是愣在原地,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。
“女兒隻是……隻是……”
紀王站起身,拍了拍安寧的肩膀:“為父明白,感情的事情,有時候就是這麼不可理喻。”
緊接著,紀王又有些氣憤起來:“以為父之見,那小子就是個榆木疙瘩!他要是有本王當年一半的聰明,早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