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府。
堂屋內。
韋星河跪在地上,麵露蒼白。
紀王正在審訊。
而安寧郡主則帶著清河郡主去到內院,與這位姑姑說明緣由。
“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紀王站在韋星河跟前,眸光森寒無比。
韋星河咬了咬牙,臉上滿是不甘。
他想不通,紀王怎麼懷疑到他身上?
長安城內,誰不知道自己對兩個女兒疼愛有加?
他又怎會利用自己大女兒的屍體,將其煉成屍傀呢?
又怎會讓彆人的神魂,附身在自己的小女兒身上呢?
在外人看來,他的兩個女兒都是受害者,他也是。
他會在得知消息後,發雷霆之怒。
就像上一次。
大女兒韋昭靈的案情真相大白後,他立即派人包圍了郭,常兩族。
何況這一次,他也是在韋昭月返回韋府,便第一時間向朝廷上書,請陛下降罪於吳王!
紀王就算埋怨韋昭月讓安寧陷入困境,也頂多撒撒氣而已,怎樣都不會懷疑到他身上。
他自認自己的表演,應該是天衣無縫!
可紀王又是從哪知道的?
韋星河深知,一旦坦然認罪,自己麵臨的將是滅頂之災。
韋氏一族也會受到牽連。
於是他抬起頭,眼眶通紅,顯露出迷茫與憤怒之色:“王爺,我知道事情是因昭月而起,可她也是受害者啊。王爺就算要治罪,我們也認了。”
“可是,您怎會覺得,是我把昭月推進火坑的嗎?”
“他可是我的女兒啊,自從昭靈死後,我就隻剩下這麼一個女兒,我又怎會……”
紀王冷哼一聲,他已經沒耐心聽這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繼續狡辯下去了,當即出言打斷道:“林禦什麼都招了,包括你們十二人暗中密謀的一切。”
韋星河依舊死不認罪:“林禦做了什麼,又與我何乾?什麼十二人密謀,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”
“如果王爺是因為林禦的三言兩語就懷疑我,那我請求與他對峙。”
“他憑什麼這麼誣陷我?”
紀王搖了搖頭:“死到臨頭,還不知悔改。”
他伸出手掌,掌心落在韋星河的頭頂上。
一股霸道無比的武道法則,頃刻間落在韋星河身上,轟開他的天門,入侵他的魂宮,化作一尊金色的古鐘,將蘊魂殿坐在王座之上的神魂之體籠罩在內。
若有人能夠將視線落在韋星河的魂宮內,便會看到,一尊與紀王等高的八臂天神法相,出現在王座之前。
其眼眸閃爍著金色的光芒,熾烈而威嚴,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韋星河。
八條強壯無比的手臂,在此刻微微展開,一種無形的力量,牢牢的禁錮著韋星河。
韋星河隻覺得神魂受到強烈的衝擊,像是一種可怕戒律,強行加在身上。
使他不得反抗。
“為何要謀害薑峰?”
紀王聲如雷鳴,冷冷問道。
他早就從安寧口中得知當日的情形,這些人真正的目標是薑峰,安寧隻是為了救人,方才踏入對方的陷阱。
因此這個問題算是直指核心。
韋星河想要狡辯,可戒律的力量,讓他不得不說出事情:“因為他必須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