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麵不改色。
他的確是在說謊，可他更堅信，黑袍人不過是在使詐。
更何況，就算自己說謊，對這次交易也沒什麼影響，買賣講究的是你情我願，若是雙方因此鬨翻，對黑袍人和蓬萊商會才是有害無利。
“真沒有？”
黑袍人沒有從林墨的眼神看出任何異樣，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：“本來還以為，能再從你這兒收購一點變異火靈果，現在……哎！”
說到此，他打起精神，仔細檢查了林墨的果子，再次笑道：“老規矩，一換二，總共給你一千個貢獻點。”
“說吧，這次又想換什麼，還是靈石靈液？”
林墨早有盤算，當即說道：“換靈液，全換。”
靈石已經不缺了。
後院的《迷羅金鎖陣》已經布好，自家院子再布置一個隱匿陣法就堪稱萬無一失，需要的靈石數量不多。
上次交易的靈石還剩不少，王秋如又送了一千多塊，用來布置陣法綽綽有餘，而維持陣法消耗的靈石基本可以忽略不計。
當然，靈石也可以用來提升修為，可效果不如靈液來的快。
相比之下，林墨當然是選擇兌換靈液，什麼時候缺靈石了，什麼時候再來交易便是。
“培育變異靈植，靈石和靈液不是都需要很多嗎？”
黑袍人一邊從儲物袋裡取出玉瓶，一邊像是隨口問道：“這次怎麼變了，隻要靈石不要靈液？”
“還是說，培育不同的靈植，需求也有所不同？”
他在套話！
林墨心裡冷笑一聲，很自然的回道：“嗯，培育變異靈植的方法非常複雜，師父也在摸索。”
“有時候需要靈石，有時候靈液用的多些，有些時候還需要其他的靈植做肥料。”
“我跟著學了這麼久，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，如果哪天我自己也培育出了變異靈植，以後就再也不用過這種苦日子了。”
這番話毫無破綻，黑袍人果然沒有起疑心。
他把玉瓶遞給林墨，低低笑道：“這裡麵的靈液絕對超過兩千滴，多的算是送你，你替我帶句話，問問你師父願不願意把培育變異靈植的方法拿出來交易，價錢包你滿意。”
林墨隨口應承，交易結束就想離開。
才剛要轉身，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，稍微猶豫一下，從袖口取出黑袍人贈送的毒芒蜂，遲疑道：“你再幫我看看，這隻靈蜂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它已經沉睡了三天，到現在都沒醒。”
上次在鬼哭田，毒芒蜂在田壟上方飛了一圈兒，回到林墨袖口之後就一直陷入沉睡，林墨想了很多辦法都弄不醒它。
好在，毒芒蜂的氣息一直很正常，林墨身為主人，也沒有察覺到其他異常。
既然來了黑市，順便讓黑袍人看一眼，如果真出了什麼事，自己也好提前有個準備。
“咦？”
黑袍人接過毒芒蜂，翻來覆去瞧了一會兒，突然詫異道：“它吃什麼了？難道是……偷吃了你師父的變異靈果？”
“這種情況我以前也從沒見過，看上去……好像是快要進階了！”
進階？
林墨心頭一喜，緊接著又有些擔憂。
《靈蟲百解》有記載，最厲害的毒芒蜂，對築基期修士都有一定威脅。
自己這隻毒芒蜂，一旦進階成功，是不是也能達到那種威力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