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哭田。
苟逢迎帶著荀彬和另一名親信,看著地頭上的五顆枯萎藤蔓,臉上滿是獰笑。
不遠處,袁靖圖臉色低沉,崔忠和朱長老一聲不吭,王秋如的臉色則要輕鬆許多。
她始終堅信,林墨是特殊體質,宗門高層肯定另有安排,不可能讓苟逢迎胡作非為。
“諸位都親眼看到了,這可不是老夫故意刁難林墨。”
苟逢迎轉過目光,衝著袁靖圖等人低低一笑,“老夫當初給他十顆種子,這裡隻有五顆死種,剩下的五顆剛剛發芽,也被他全部弄死。”
“按照宗門規矩,故意損傷靈植,他這個外門弟子的身份,怕是保不住了啊!”
靈植培育失敗,和故意損傷靈植,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。
前者是無心之失,宗門自然不會太過苛刻,而後者是明知故犯,定然嚴懲不貸。
“這不應該啊,靈心藤培育難度不算太大,我的靈田裡成活了四棵,林師兄這邊怎麼全死了……”
“是啊,我那邊也成活了兩顆,林師兄培育靈植的手段有目共睹,最起碼也得成活一半以上。”
“林師兄培育的靈米,無論產量還是品質,都遠在咱們之上,這些靈心藤不可能全部枯死……”
“會不會是老狗暗中搞鬼?林師兄肯定是被冤枉的……”
不遠處,很多靈植院外門弟子正在圍觀,彼此竊竊私語,都認為此事必有隱情。
劉顯宗站在人群裡,默默琢磨一會兒,抬腳走到了苟逢迎等人身前,“弟子劉顯宗,甘願承擔罪責,請苟長老責罰!”
咦?
苟逢迎微微一愣,袁靖圖等人也是滿臉意外,詫異道:“這關你什麼事?你……好像姓劉?”
靈植院數百名外門弟子,劉顯宗一向低調慣了,要不是平時和林墨走的近,袁靖圖甚至都不一定能想起他這麼一號人物。
此刻能叫出劉顯宗的姓氏,已經很不容易。
“各位長老在上,容弟子慢慢稟報。”
劉顯宗躬身抱拳,緩緩說道:“四個多月以前,弟子麾下有一名雜役弟子,名叫秦桑桑,手腳非常麻利。”
“後來,林墨師弟將秦桑桑強行借走,弟子懷恨在心,所以暗中尋找機會,將鬼哭田這邊的靈心藤種子悉數破壞。”
“如今……弟子深知,如果各位長老嚴查下去,此事必然敗露,索性主動承認,希望各位長老從輕發落!”
說著,他跪倒在地,衝著袁靖圖等人,接連磕了三個響頭。
這……
袁靖圖等人眉頭緊皺,目光在劉顯宗身上停留片刻,心裡暗暗歎了口氣。
替罪羊!
劉顯宗這番話,看似無懈可擊,其實到處都是破綻。
不說彆的,單說鬼哭田,有林墨布置的《金剛壁立陣》,連袁靖圖他們都很難闖入,劉顯宗又怎麼可能偷偷溜進來搗鬼?
再說了,整個靈植院誰不知道,劉顯宗和林墨情同手足,關係簡直不要太好。
在場之人,用腳指頭都能猜到,肯定是劉顯宗出來替林墨頂包,省得苟逢迎借題發揮為難林墨!
“此話當真?”
苟逢迎顯然不信,冷冷盯著劉顯宗,寒聲道:“你可知道,故意損傷靈種,該當何罪?!”
劉顯宗心頭一驚,額頭瞬間出了一層冷汗。
可他仍舊咬緊牙關,跪在地上拱手道:“苟長老息怒,弟子……弟子知道,林墨對苟長老多有不敬,所以弟子才出此下策,希望借苟長老之手報複林墨。“
“弟子……弟子知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