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程驥話音落下,大殿裡出現了短暫的死寂。
馮家三位老祖彼此對視,眼神無比苦澀,而馮恒則是欲言又止,看向閆夫人的眼神滿是歉疚。
他資質太差,在馮家地位不高,能夠獲取的修煉資源十分有限。
若非如此,閆夫人一介女流,也不至於整日在外麵奔波勞苦,為了獲取一枚中品凝嬰丹,費儘了千辛萬苦。
相比之下,威嚴男子“江城主”和鄔將軍的反應就要淡定許多。
畢竟,林墨所言是否屬實,隻要驗證一番自然知曉。
越級而戰的天才修士雖然不多,但也絕非沒有。
隻不過,那樣的絕世天驕在人類族群無比璀璨,而林墨卻是籍籍無名,也難怪程驥對此嗤之以鼻。
“本城主便是元嬰二層。”
江城主注視著林墨雙眼,輕聲道:“如果你未曾說謊,那麼……你能擊殺齊長老,實力自然也在本城主之上。”
“金丹逆伐元嬰,此事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,卻不知,除了馮閆氏之外,還有誰能給你作證?”
“隻憑你和馮閆氏的一麵之詞,本城主無法定奪。”
林墨聞言皺眉。
除了閆夫人,能給自己作證的,也就隻有駝背老者和另外四位金丹修士,可他們早已離開,一時半會兒又去哪裡尋找?
更何況,就算閆夫人用傳訊玉簡聯係,他們也隻會認為其中有詐,絕對不會以身犯險。
畢竟,擊殺齊成越,徹底得罪隱虛穀,此等大事,他們這些無名散修根本擔待不起!
“五位同道都有要事在身,林某擊殺齊成越之後,他們都已分頭離去。”
林墨不再多想,如實說道:“倘若城主不信,林某也可以略施手段,證明自身實力。”
“元嬰大修士雖然厲害,可林某也算小有底蘊,再加上,齊成越為人自負,交手之時過於托大,被林某擊殺更是咎由自取。”
“而且……閆夫人雖然在場,自始至終卻並未動手,此事無論如何都怪不到她的頭上。”
江城主緩緩搖頭。
他處理這種事情顯然十分老練,再次輕聲問道:“你實力如何,不必向本城主自證。”
“我隻問你,你師承何人,一身修為是如何得來,擊殺齊成越動用了何種寶物,這些寶物又是如何得到?”
“將這些解釋清楚,再交出丹青玄蟒屍體,由本城主親自查驗,一切自然水落石出!”
這話一出,程驥原本眉頭緊皺,此刻皺的更緊。
而馮家三位老祖則是眼神一亮,看向林墨的目光不無期待。
他們當然願意相信林墨,相信閆夫人和此事無關,而且……如果林墨真有這麼大的能耐,肯定不會是一介散修,背後必有靠山。
就是不知道,林墨願不願意坦誠相待,而他背後的靠山,又能不能鎮住隱虛穀,鎮住那位半步化神的穀主!
“林某並無師承,寶物或是朋友所贈,或是親手煉製,又或是意外得到。”
林墨並不隱瞞,將自己的情況簡單講述。
他看了看江城主逐漸沉下的臉色,突然兩手一拱,輕聲道:“林某有一件信物,不便示於外人。”
“請城主大人屏退左右,林某想和城主大人單獨聊聊。”
嗯?!
沒等江城主開口,程驥猛然起身,衝著林墨放聲嗬斥,“你是什麼東西,竟敢妄自尊大,無視老夫?!”
“老夫堂堂元嬰後期,當年江城主晉升元嬰之前,還要叫老夫一聲前輩。”
“如今老夫親自到場,查明齊長老被害一事,你竟敢讓老夫回避,莫非找死不成!”
江城主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