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林墨反應異常,秦保川不解問道,“林道友,怎麼了?”
林墨愕然道:“這家夥……是何人?”
“他?”
秦保川看向前方的巨斧獸人,滿臉懵逼道,“他自然是聖王啊。”
“林道友,你不是先前升天大典之時,已經與聖王交過手,怎麼會不認識他?”
林墨內心頓時掀起一陣軒然大波,看著秦保川這般反應,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錯亂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
林墨沉聲道,“當初升天大典之時,我見到的那個聖王,明明是一個文質彬彬、麵如冠玉的翩翩公子。”
“時隔短短一個月之久,怎麼就變成了這麼一尊魁梧健碩的龐然大物?”
見秦保川也一頭霧水,林墨忍不住再次看向台前的巨斧獸人,悄然召喚出神木之眼。
通過神木之眼的觀察,他得以更加堅信,麵前這個巨斧獸人,和先前升天大典之時見到的那位公子,絕不是同一個人。
當今世上易容的秘術和法寶不在少數,自己的天心葵膽就屬於最為高明的一種,不僅可以幻化為他人的容貌,還可以模擬修為和氣息。
但是,易容終究是易容,並非真的變成另外一個人。
即便是自己天心葵膽的完美易容,通過神木之眼也可以瞬間觀察出來。
但此時此刻,麵前這尊巨斧獸人,彌漫在身畔的邪氣,體內的法力流動,以及經脈臟腑的分布,都與那名青年聖王截然不同。
退一萬步講,聖王作為乾玉大陸之主,身負天道意誌和啟蒙靈識,對此方世界有著絕對的掌控權,也沒必要在自己的魂奴們麵前易容啊。
但是,這個巨斧獸人雖然和那名青年聖王絕非同一個人,但是身上彌漫而出的,赫然是渡劫真人的氣息無疑。
並且其心臟之上,也同樣纏繞著寄付天道意誌的規則之力。
論及修為,比起那位青年聖王絲毫不差,甚至散發出的氣息,還要更加強橫霸道。
如果這家夥隻是聖王的一個替身,又怎麼可能擁有比聖王本尊更強大的力量?
“林道友?”
見林墨陷入深思,秦保川有些焦急,用傳音之術提醒道,“祭典已經舉行過半,馬上就要到輪流上前供奉朝拜的流程。”
“我們今日的行動,還是否按照計劃行事?”
林墨默然片刻,沉聲道,“先行撤退,再從長計議。”
他不是沒有想到今日行動會有失敗的可能,反而提前預想到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。
但獨獨沒有想到的是,今日見到的聖王,和上次那個聖王竟然不是同一個人。
如果貿然出手的話,萬一在與這個巨斧獸人交手之際,那位青年聖王突然駕馭著炎神爐現身,對於他們來說便是毀滅性的絕境。
即便他們再是齊心協力,眾誌成城,也不可能同時對抗兩大渡劫真人。
為了穩妥起見,必須先行撤退。
至少要先弄清楚,這個巨斧獸人和那個青年聖王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,再重新製定計劃才行。
林墨默默轉過身,正準備同秦保川先悄然離開。
巨斧獸人突然目光一凜,猛然從背後抄出巨斧,用斧柄砰的一聲重重砸向地麵。
恐怖的衝擊波迸射開來,整座冥隱寺都為之一震,使得不少魂奴都身形踉蹌,險些栽倒在地。
林墨和秦保川同樣渾身一震,猛然轉過身。
獸人手中巨斧一掄,淡淡道,“沒想到我們的朝拜祭典,都會有外人混入。”
“既然爾等敢來,就把性命留下吧。”
說罷,獸人猛然舉起巨斧,斧柄之上凝聚起猩紅的光芒。
見此情景,魂奴們頓時都麵露驚恐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