鳥兒落在他的身上,卻沒有絲毫恐懼,依舊嘰喳如常。
張天陵正豎著耳朵,聆聽著鳥兒們悅耳的交談。
遠處卻突然,傳來一聲高昂的呼喊。
“天陵師兄,原來你在這裡!”
這一聲呼喊,使得鳥兒們受到驚嚇,紛紛振翼而去。
不遠處正在吃草的綿羊和幼鹿,也都下意識轉過頭。
見到遠處匆匆而來的倩影,便又回過頭繼續看風景。
公孫芙滿臉焦急,來到張天陵麵前,滿臉心急如焚道:“天陵師兄,羅天大醮都已經開始,你怎麼還在這裡偷閒?”
“整個昆侖大陸,還有各大位麵的賓客都已經齊聚於此,你身為盟主卻遲遲不現身算是怎麼回事?快隨我走!”
張天陵慵懶地打了個哈欠,咧嘴笑道,“芙兒師妹,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秉性。”
“這焚香禱告的繁文縟節,我一向是沒興趣的。”
“再說,我昨晚還燉了隻老鱉,喝了三兩老酒。”
“沒有齋戒茹素,按照規矩,可是參加不了羅天大醮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公孫芙又好氣又好笑,卻又拿這位任性的師兄毫無辦法。
正當她不知所措之際,遠處卻傳來一陣笑嗬嗬的調侃。
“天陵盟主果然是生性灑脫,率性不羈,名不虛傳啊!”
公孫芙轉身一看,
一名身著白袍、仙風道骨的老者,身後還跟著一名滿臉笑容的青年。
正是爺爺公孫乾,和林墨一起,從遠處走來。
“爺爺,你看天陵師兄他……”
公孫芙滿臉焦急,指著張天陵想要告狀。
張天陵見狀,也急忙起身,訕訕笑道,“師父,您老不在前麵主持羅天大醮,怎麼跑到這裡來了?”
公孫乾冷冷道:“各盟各宗和其他位麵的賓客都已經在等候,老夫當然要親自來請你張大宗主。”
張天陵笑容一僵,尷尬道:“師父,您老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脾氣,這種繁文縟節的儀式,我向來是沒什麼興趣的……”
公孫乾歎了口氣,無奈道:“天陵,當初你是老夫的弟子,老夫自然可以處處包容嗬護你。”
“可現如今,你已經是百靈盟的新任盟主,多少雙眼睛都在明裡暗裡盯著你,做事情就不能這麼率性而為了,懂了嗎?“
張天陵嬉皮笑臉道:“師父,若是我連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了,那這個宗主當著還有什麼意思?”
“要不……我還是把宗主這個位置,轉回給你吧?”
公孫乾嘴角微微一抽,氣得吹胡子瞪眼,臉上一陣火燒火燎。
轉頭看向身旁的林墨,老臉臊得像紅布一般:“林小友,賤徒年少任性,讓你見笑了。”
林墨急忙擺了擺手,笑道:“哪裡,天陵盟主為人灑脫,天性純真,在下欽佩至極。”
張天陵上下打量著林墨,饒有興味問道:“師父,這位是?”
“這位林墨小友,特意從神州浩土而來,參加我百靈盟的羅天大醮。”
公孫乾無奈道:“像林小友這樣,從其他位麵千裡迢迢遠道而來的賓客,還有不下上千位。”
“你身為盟主,不出麵主持羅天大醮,反而在這裡躲清閒,成何體統?”
張天陵訕笑道:“師父,我明白了,我這就去主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