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薛露的男朋友已經撕破了臉?
那麼何紅豔哪還有可能跟薛露回到過去的師生關係?
去找她道歉?
可是……我是老師?我憑什麼跟她道歉?
等她來跟我道歉的時候,再試著重新修複一下關係?
這好像是唯一能夠解矛盾的方式了。
可是,薛露真的會來找自己道歉?
她男朋友都已撕破臉了啊……
好的,再次循環一遍……
何紅豔的邏輯已經進入一個死循環了。
她瘋狂內耗的時候,薛露已經安成度接近於完美地完成了表演。
掌聲在傾刻響切全場。
這些掌聲也瞬間將何紅豔拉回到現實當中。
葉伯常手裡捧著花,扭頭看看何紅豔,“何紅豔,你聽這些掌聲,像不像抽在你臉上的巴掌聲啊?”
何紅豔的臉色變了又變,她很想撕破臉,可是她有什麼底牌呢?
她隻會被保安給扔出去。
葉伯常用現實,把何紅豔的話還給了她:你除了憤怒又能拿我怎麼樣呢?
葉伯常捧著那一束早就準備好的鮮花,踩著台階,一步一步地走到那起身迎向掌聲的薛露。
當薛露在迷人眼的燈光中看到那捧著大束鮮花出現的熟悉身影時,她主動地伸出了手……
台下有女孩在尖叫,“薛露,他就是葉伯常吧?”
“葉總,你好帥啊……”
“親一個,親一個……”
益州人,就是這麼受湊熱鬨,有人帶節奏,馬上全場響徹的聲音,都是……
“親一個……親一個……”
室友們的嘴的都撇成波浪線了。
可見她們此時有多心酸。
“臭薛露,為什麼可以和那老師同台啊!”
“果然,學校這個破地方我有了和所有人都平等的錯覺。”
“以後要見露露不會要預約了吧……”
朋友們聽著很酸,但是話語都很暖。
何紅豔看上去很平靜,甚至在臉上還掛著笑容。
但誰又知道她心中正惡毒地想:撕破臉就撕破臉,你在外邊是有關係,那又怎麼樣?
學校裡還是我說了算!
薛露,你想畢業?嗬嗬,可彆求我。
隻是何紅豔並不知道,所有人都在朝台上擁抱的那一對情侶鼓掌的時候,有一雙眼睛始終在盯著她。
把她的樣子,把她的名字,把她的身份都給默默地記了下來。
葉伯常既然要跟何紅豔撕破臉。
那麼,按老規矩,不把何紅豔給徹徹底底給收拾了,他是沒必要把話說得這麼狠的。
何紅豔壓根就不知道,她的災難才剛剛開始而已。
演出還在繼續,何紅豔沒有離去。
她如果走了,就是低頭,就是自己的臉上掛不住。
她憑什麼走?
一時的輸贏決定不了人生的勝負。
如果這是一場比賽,那也隻是不小心讓安薛露這個小賤貨占了一丁點的便宜。
何紅豔在演出中途的時候,還看了一眼葉伯常,略帶挑釁的味道:你以為我會走?
我不但不會走,我特麼還會成為你們這一輩子的惡夢。
一直硬挺到演出結束,何紅豔才氣定神閒地起身。
先笑不是笑!
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……何紅豔再次留給葉伯常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而此時的翟佳語也正好起身,和坐在後排的老楊對視了一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