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風師德有問題,學校會保。
在校外搞副業,大家都這麼玩,也沒什麼關係。
但……無證辦學,偷稅漏稅,收錢,搞學術腐敗,這些是要麼違紀,要麼違法……
何紅豔從業多年,所有過去種種被挖出來,也夠她蹲幾年了。
等待她的,將是無休止的盤問。
一直到她把這些年所做的違法違規的事全部吐乾淨。
到時候,連判刑對她來講都是一種解脫了。
這當中的每一個環節都不多餘。
一環扣一環,確保讓她無法逃脫審判。
給她挖這個大坑的人,從來都不是被動狀態,而是從一開始,就在一邊給機會一邊布局。
何紅豔的心中千頭萬緒,她是從什麼時候踩進來的呢?
可能是第一次見到葉伯常起,她就已經注定要完。
何紅豔在想,她在哪個節點上回頭的話,能夠取得薛露的原諒呢?
也許……最後的機會就出現在音樂會上吧!
隻是,她再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了。
職務犯罪,偷稅漏稅,讓她丈夫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,她兒子也基本跟所有帶編的崗位無緣……
世人的嘲笑,家人的嫌棄,社會的拋棄……
如同一記又一記的重拳捶在她的身上。
捶爛了她的夢想。
捶爛了她的家庭。
也捶爛了她的驕傲,尊嚴與強勢。
現在的她隻能像一灘料泥伏在地上痛苦哀嚎。
薛露甚至都不會多看她一眼,她從葉盈的手裡拿過她的小包包,開開心心地領著葉伯常從陰冷的走廊,走到那眉媚陽光之下……
那身後傳來的哀嚎隻是她咎由自取,與我有什麼關係?
我隻想和葉總甜蜜地曬曬太陽。
薛露迎著葉伯常那寵溺的目光,笑盈盈地說,“葉總,我這麼做沒錯嗎?”
“你替我做了這多多。”
“到最後關頭,如果我有那麼一丁點心軟和原諒她的意思,都是對你的不忠誠。”
“我肯定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。”
葉伯常明明是在替薛露出頭,為什麼到頭來,爽的是自己呢!
原來,真心相助的人不是聖母婊的體驗居然這麼好。
這大概就是幫親不幫理,被人無條件支持的安全感吧!
薛露仰著下巴,有些邀功,又有些俏皮地問,“滅絕應該沒辦法再翻身了吧?”
葉伯常說,“彆再叫她滅絕了,她算什麼滅絕?”
“滅絕師太拒絕被拯救,到死的那一刻,都還在讓周芷若搞事業……”
“人家是把偏執進行到底。”
“何紅豔這種唯利是圖教師,隻不過是為了得利,反複橫跳的小人。”
“滅絕隻是討厭。”
“何紅豔是真壞。”
薛露回頭看了一眼,在他們身後,跟著環顧左右的葉盈,“葉總,葉盈她……不是什麼懸崖勒馬,幡然醒悟吧?”
“葉總……你這些天背著我到底做了多少事?”
“我們明明連床都沒下,是我漏掉什麼了嗎?”
其實葉伯常那天在琴房外,第一次聽到何紅豔對薛露說的那些話時,就已經對她發出了強烈的警告。
不過,學校的老師嘛,總覺得學校就是一堵密不透風的牆,校內校外是兩個世界。
她覺得葉伯常沒有可以搞她的本事。